徽山大殿中,有道人盘坐在一威武严明的雕像下。有一书生模样的男子躬身站其身后,良久不见其言。
道人倒是先开了口,只是依旧盘坐面对雕像。
“西黎,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读的书中是不是有一句话。”
“你们当初也都是怎么样过来的,你们都清楚。或许是你们的苦难历经太多了,看见无疆的情况你们都动了恻隐之心,视为己出。”
“你们大师兄是你们当中最理性的一个,我本以为他能懂的。”
“可谁知道,这个棒槌在那一天的前一晚就跑来跟我理论。你也知道你大师兄不会说话,更加说不过我。”
言语间是突然笑出了声,又一脸无奈的样子。
“他就直接亮出了他挑水的扁担跟砍柴防身的斧子。说来说去到最后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跟我争了,就说了一句话。西黎你猜猜是什么话?”
贺西黎在一边由躬身站直。最近依旧是挂着那习以为常的浅笑。
“我猜大师兄不会说话,应该是不想于师傅你吵太多没意义的。是说的师弟他会保护好吧。”
话音一落,只见道人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贺西黎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边走边说到:“果然啊,你们都太了解彼此了。可是西黎啊!你这个话只说对了一半。”
贺西黎是眼角一抽,顿感不妙。
果然,只见临近跟前的道人突然跃起左右手合一就是太极印手势,对着贺西黎的头砸来。
躲避不及的贺西黎只能用头接下这个爆栗了。似乎是出了一口气,跟个顽童一般撇过头去斜眼看着贺西黎言道:
“你大师兄的原话是,师傅!你知道我不会说话,我也不与你争论太多了。来的时候三师弟跟我说了,争不过师傅你,反正我就坚持我的一己之见,小六子我能保护好,我不愿他下山受苦。”
“瞧瞧你们这几个,还真当为师的傻啊。我当场就把这个死脑筋的给镇压了。他不愿多说我也还不愿意多讲呢。”道人言语间仿佛天下地上,老子就是老大,就是不讲道理般无赖。
贺西黎也是摸着脑袋哭笑不得,摇头连声轻叹,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永远是这么的大义凛然。
道人背对贺西黎朝门外走去,推开门踏步而出。
“你们都是命苦之人,也都是我的徒弟,无疆虽然入门晚。但既然他叫我一声师傅,虽然不忍!可我不能护佑你们直到老死。”
“世间因果百态无常,也许下一秒就会悬而又悬的一别两宽,生死别离。我知道你们都在生我的气,可你们心里又怎么能不清楚,如果没有经历如空白一般的人,如何与他人争。落后就要挨打啊。”
贺西黎听见这段话,摸着头的手放了下来。一脸轻松慰笑。
“师傅!我们都懂的,如果可以。我们是真的不想叫你师傅啊。”
轻啧一声,这下手是真重啊。摇头便也随之出了门。
走在前面的道人在前面却是一脸诡笑,仿佛有什么计谋得逞一般。
“还是太年轻了!一群小麻雀崽子。老夫稍微用点计谋就被我忽悠开了。”
一抚下巴胡须,大马金刀的样子走着。一脸嘚瑟,只是道人并没有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