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子里,传来女孩的抽泣声,男人不知所措的立在一边,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可手悬在半空却不敢落下去。
“如果不是我撒谎害了他,他也不会被苏伯伯送进寄宿学校。”顾念汐泪水涟涟的说:“是我害了他……呜呜……。”
顾念汐掩面哭泣,泪水从指缝掉落。
“你认识苏伯伯?”晋怀谦脑子迅速旋转,灵光一现,“哦!你就是那个撒谎精?”
撒谎精……
听见这三个字,顾念汐的心被扎了下,原来在苏予衡的过去里,她就是这样的形象。
她的确该被恨呀,他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换做是她也会恨吧。
“不对啊。”晋怀谦歪着脑袋盯着顾念汐,一头雾水,“他说送他进寄宿学校的女孩,也是唯一亲过他的女孩,那你……也是给他星星的小女孩?”
“星星?”顾念汐有些意外,苏予衡竟然和他说过这些,“是糖果吗?”
“对!阿衡说小时候,有个小女孩儿在他口袋里塞了颗星星糖,还告诉他,如果怕黑就把糖纸打开,会有满屋子的星星陪着他,他就不怕黑了。”
“嗯,是我。”顾念汐轻声回,眼里含着泪花。
“你别说,你那糖纸还真挺牛的,我还真见过那个奇迹,有天晚上我回宿舍,一进门,满屋子的星星,墙上地上屋顶上全是,我以为我走错宿舍,后来看见他拿着个破糖纸放在灯泡上,我记得他还说什么,给他黑暗和光明的人都是这个糖纸的主人,我还嘲笑他,男孩子玩这个幼稚不幼稚。”
“……”顾念汐一愣,“你说上寄宿学校的时候?”
“对呀。”
顾念汐陷入沉思,听到这件事,当她心如刀割。
他是一直留着那张糖纸吗?
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不是恨她吗?
为什么还要留着她送的糖纸?
“没想到我家阿衡这么有出息啊,十一岁就定好媳妇了,那你们现在是在闹别扭?”
顾念汐沉浸在难过中,并没听见晋怀谦说什么,她止不住的掉眼泪,对苏予衡的情感和想念,像洪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在痛苦中挣扎,将头埋在膝盖哭的不能自已。
“发生什么事了?”
回来的夏末听到顾念汐的哭声,急忙冲过来,“娘娘腔!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你骂谁娘娘腔!你哪只眼看我是娘炮!你信不信你再喊我娘娘腔,我就——”
晋怀谦话止,夏末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他就这样被一个女人轻轻松松的壁咚了,而且手还给人压在头顶上。
这姿势,这造型,不是他的专利吗?
今天怎么轮到他被女人压在墙上。
“说啊,你就干嘛?揍我吗?”
夏末冷冷的盯着他,心想看他能怎么着。
晋怀谦盯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心猛的一滞。
一晚上光线暗,他都没仔细看清夏末长什么样,这一看,他是看清楚了。
这男人婆长的真不耐。
哎!真是可惜!长这么美,偏偏是个女T。
“把你爷爷我放了,要不是看你是我小嫂子的朋友,爷爷早动手了!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不客气。”夏末挑衅的看着他,“娘娘腔,你酒吧都快被人拆了,你还在这调戏你兄弟的女人。”
“你可别乱说!你放不放手?”晋怀谦沉着声问,狠狠瞪着她。
夏末冲他翻了个白眼,转头看了看顾念汐,“念念我们回去吧,苏予衡应该还在酒吧里,我没见他出来。”
“等等,我要去找他,我有话要问他。”
“哎?顾念汐!”
顾念汐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夏末和晋怀谦一脸懵的互看对方一眼。
“你跟她说什么了?让她那么伤心!”夏末加重手上的力道。
“疼疼疼!”晋怀谦的俊脸扭曲着,左手的虎口被夏末捏的酸痛。
看来用武力他是赢不了的,他得来个狠的。
“女人也对付不了,窝囊废。”
夏末不屑的嘟囔一句,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她松开手,准备走人,就在她转身时,晋怀谦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反压在墙上。
“娘娘腔你——”
骂人的话被堵住,晋怀谦的唇压了下来,夏末脑袋一阵懵。
娘娘腔竟敢亲她!
晋怀谦松开夏末,自以为这招把对方吓住,得意的说:“忘了告诉你,我对付女人的手段并非暴力,怎么样?这辈子也没跟男人亲过吧,恶心吗?哈哈,恶心死你。”
他正叉着腰嘚瑟着,下一秒,就被对方治服。
“啊!”
晋怀谦嘴里发出一声闷叫,脸色瞬间变了色。
夏末这招猴子偷桃,快准狠,给晋怀谦一个深刻教训。
寂静的巷子,响起男人凄惨的叫声。
夏末将唇贴在他耳边说:“我对付男人也不光只有一招,怎么样?”
“松……手。”晋怀谦弯着腰,夹着腿,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女侠,松、松手,坏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