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追赶,形成僵局,谁也奈何不得谁。
与此同时,血狼军寨的战事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参与攻寨的鞑子百夫长已知晓帐主千夫长战死,南、东、西三门本就用作牵制的鞑子开始大量后撤,仅留下少量骑兵奔走于寨墙之下以骑射牵制血狼所兵力,抽调出来的兵力全力攻打北门。
鞑子兵力发生变化,血狼所所正邪头第一时间便已察觉,尽管不知是何缘故,当即抽调三门兵力增援北门。
“鞑子这是要孤注一掷拿下军寨啊。”
上官陆看着鞑子不断向北门增兵脸色微变,鞑子的狠辣出乎他的预料。
破局,如何破局?
上官陆脸上浮现一股狰狞,大脑高速运转思索破局之策。
此时的上官陆不过初踏北荒,对鞑子的了解还局限于文字典籍之上,鞑子领军之人确为帐主不假,从最小的骑长到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再到王爷甚至一部之主皆为帐主,帐主对帐下青壮拥有绝对的控制力,但这种绝对是相对的,他所控制的只是低他一等的帐主,这层层相叠的控制力才称得上绝对。
帐下青壮,对帐主而言乃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哪怕是最小的骑长帐主,也不会允许百夫长控制他帐下青壮。
鞑子,存于北荒,极端的生存条件决定他们遵行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的法则,凶狠嗜杀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基因。
千夫长阵亡,对于鞑子青壮的影响力微乎其微更谈不上军心不稳,因为从普通青壮骑兵到千夫长,中间还有骑长与百夫长,各百夫长通过骑长对帐下百骑拥有绝对控制力。
战局变化,血狼危机。
上官陆不再寄希望于解决身后那队围杀他们的鞑子弓骑兵,有意识寻看整个战局。
“破局,就是它!”
就在上官陆吊着鞑子弓骑兵奔行一圈,来到距离血狼所西北唯一一处高地,看到上方鞑子弓手后,顿时眼前一亮。
正是因为这支弓手的存在,以箭雨对寨墙之上的血狼军卒形成压制,不仅有效协助鞑子登上寨墙,更大量射杀暴露身形的血狼军卒。
“姜叔,绕,暂时甩开身后弓骑兵。”
上官陆当机立断,拨马向北狂奔。
鞑子弓骑兵紧追不舍,拼命在后方追赶。
“姜叔,走,高地鞑子弓箭手。”
转向西行,上官陆与姜愧全力催动胯下龙马,斜插血狼所西北方向鞑子弓箭手所在高地。
“姜叔,接着!”
解决这个方向唯一一支游骑,上官陆与姜愧迅速将两具鞑子尸身绑在身体前后,戴上鞑子大毡帽,用作防护。
“驾!”
“哒哒、哒哒”
上官陆、姜愧策马冲向土丘。
“嗖嗖、嗖嗖······”
高地之上鞑子百夫长立即号令帐下青壮转变箭雨射击方向。
上官陆二人面对接连而至的箭矢,不得不左右闪躲躲避箭矢,胸前鞑子尸身已经插满箭支。
“杀!”
“杀!”
龙马纵身一跃踏上土丘,上官陆二人与鞑子几乎是同时高喊出声。
上官陆手中长枪借助龙马奔行之势连连出击,枪尖若奔雷闪电,道道寒光划破鞑子咽喉,顷刻间便已有数十名鞑子弓箭手丧命。
土丘之上鞑子百夫长的反应不可谓不速度,三轮箭雨后便果断下令弃弓抽刀,准备应战。
“哈哈,如此这般痛饮胡掳血,真他妈的痛快,再来!”上官陆调转马头一枪解决百夫长,豪气直冲云霄、杀气喷薄而出。
上官陆、姜愧前后三次快速冲杀,直杀得这鞑子胆战心惊,再无往日之彪悍,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仅剩几十人开始四散而逃。
此时,鞑子千夫长身死的弊端方才露出来,百夫长强横的战争意识还是败给了各自为战。
攻下弓箭手所在高地,上官陆果断放弃长枪,在姜愧的协助下以鞑子软弓不断射杀紧随而至的弓骑兵。
同样受益的还有血狼所,失去箭雨威胁,寨墙之上的血狼军卒全力出击,一改之前颓势,一度将鞑子赶下寨墙。
“呜呜、呜、呜、呜。”
就在上官陆开始肆意射杀攻打军寨的鞑子之后,鞑子牛角号响起,围攻血狼军所的鞑子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