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亲领百余骑速度最快已经开始冲爬土丘,时喇叭抓住时机,立即用羽箭进行压制,确保鞑子三列进入银色霹雳弹范围时间一致。
怒不可遏的千夫长丝毫不顾及马速减缓所带来的伤亡,对那些胆敢宰杀他羊群牲畜的夏人是恨之入骨,一门心思冲上土丘亲手劈杀了对方以解心头之恨。
也无怪乎鞑子千夫长如此恼怒,近乎丧失理智,毕竟鞑子与夏人生活方式不同,羊群既是牲畜也是他们的食粮,更是属于他个人的财物,此次打垛被勒令攻打血甲寨不仅毫无收获,帐下青壮更是损伤大半,现在竟然连营地与羊群都陷入火海,怎能心平气和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其中是否有诈呢。
看着渐渐脱离身后众骑,奋力冲爬的鞑子千夫长,上官陆暗自欣喜,就算他对奇异的银色霹雳弹充满希望,但毕竟尚未使用,趁此良机先行宰杀这千夫长,鞑子群龙无首,就算银色霹雳弹不堪一用,稍后的厮杀中,铁蹄旗也能大大减少伤亡。
右脚用力一踩,将有些虚浮的沙土踏出一个深坑,上官陆借力高高跃起,五神双刃枪笔直带着他的身体笔直向下冲去。
“噗嗤。”
枪尖刺穿鞑子千夫长脖颈,上官陆顺势胯坐在对方战马上,长枪已向后抛起,被挂在枪尖上的鞑子千夫长尸身滑落枪尖,砸进一鞑子怀里。
鞑子千夫长脖颈汩汩冒血,脸上仍旧挂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帐主的身死让剩下这些鞑子骑兵更加愤怒,纷纷开始拍打战马。
“孙山猴···”
两翼百余骑已经快要越过土丘,上官陆一边鞭打胯下坐骑,一边高声呼喊。
“嘭、嘭···”
有异于羽箭射出时的声响,改装过后专门用来发射银色霹雳弹的弩机所发声响更像爆裂声,而非弓弦颤动的声音。
“嘭、······”
孙山猴指挥着百变旗士卒分别向土丘背面,以及两侧持续不断射出银色霹雳弹。
银色霹雳弹落地,依旧如寻常霹雳弹一般,冒着黄烟,鞑子经过瞬间慌乱之后便恢复正常,毕竟常规霹雳弹杀伤力真的是让人无语,除非直接在人身体上爆裂,鞑子与五羊边军交战几千年,对于边军各种手段极其军械甚至比上官陆还要熟悉,见到一股股冒起的黄烟,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向上官陆他们冲去。
很快,鞑子便再度为他们所遵循的习惯买单。
随着霹雳弹的爆裂,嗜血鼠鼠毛编制而成的外皮立即分裂,一根根鼠毛漂浮在黄烟中,剧烈奔跑的战马,怒火熊熊的鞑子,此刻,不管是人还是马,可都是气血沸腾的状态,嗜血鼠鼠毛最细的便是气血,越旺盛越喜。
柔软的鼠毛开始刺破皮肉进入血道,得到热血滋养的同时毒素也开始在血液中扩散,战马不再奔跑,不断哀鸣的同时疯狂踢跳。
鞑子双手变作铁耙子,用力在身上抓挠,盔甲被抓破,皮肉被挠烂,就算是指甲抓没了依旧机械似的在血肉里抓挠,甚至是身体被战马踩踏的没了人样,依旧还在抓挠。
最后一刻舍弃坐骑跳上土丘的上官陆和铁蹄旗士卒听着对面凄惨的哀嚎声,根本不敢越过土丘查看,一个个脸色发白,双手无力的紧握兵刃,无神的双眼紧盯着头顶上方,时刻警惕鞑子冲过土丘,但直到所有声响停歇,甚至连鞑子的呻、、吟声都没有了,也不见一个鞑子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