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昱匆忙垂首以掩饰他憋得难受得笑意,迅速整理好自己情绪后这才抬头肃声道:“职下谨遵卫正大人军令1
其实时冉昱三人都很清楚,毕竟相比上官陆而言,他仨人也算得上是边军老卒了,多年与鞑子厮杀怎会不知鞑子战力如何,何况今日三所还有部分兵力得到上官陆军令前往北寨墙增援,尽管迟疑,秦龚和董程旭也在思索片刻后便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今夜最重要的事情得到解决,上官陆的真的轻松不少,同三位知所通传军情以及商议三门防守相应注意事项后便快速结束此次军议。
上官陆:“好了,一日厮杀大伙也都极其困乏,安排好防务后及时歇息。”
上官陆送走三位知所,却是将值守长张秦唐给留了下来,缓声说道:“张值守,鞑子今日攻打北门虽说伤亡不小,但对拥有三万之众的鞑子主军来说不足影响大局,自鞑子从无间断的攻势中能够看到鞑子的决心,明日战事究竟会如何,难以预料。卫寨东、西、南三门因为坑洞的存在应当无虞,而我最担心的便是北寨墙东、西两侧,虽说寨墙已经得到修葺不再残破不堪,防御也大大提升,但毕竟两侧没有战道,久攻不下鞑子会不会选择撞击寨墙从而打开一个缺口。”
张秦唐认真思索之后这才沉声问道:“卫正大人,虽说两侧没有战兵道,寨墙高度可是远超拥有战兵道的寨墙,高度接近三丈,虽说厚度只有半丈,可鞑子在没有攻城锤的情况下如何能够撞开一个缺口呢?”
上官陆的犹豫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最终还是将他对鞑子这场战事目的的猜测说了出来:“张值守,战事从不能以常理度之,鞑子打垛攻打卫寨也不曾有过三万大军吧,可如今正有三万大军攻打血狼卫寨,今年鞑子可不是狩猎打垛,明显是想一举攻下军寨和军关,铲除五羊边军扫清他们南下劫掠的阻碍。”
听到上官陆对鞑子战事的猜测,张秦唐双眉开始紧蹙,凝声道:“卫正大人,倘若鞑子的目的当真如你所言,鞑子对血狼卫寨那该是势在必得,而卫寨东、西、南因坑洞的存在难以形成有效攻势,也不知是大人无心之举还是算无遗策呢?”
看到张秦唐怪异的眼神,上官陆苦笑一声感慨道:“哪里是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无心插柳的馈赠罢了,毕竟那批降卒已经知晓君山密道的存在,不能再让他们出现在卫寨内,只能给他们再找些事做,谁料反而成为如今血狼抵御鞑子进攻的重要屏障。”
魏鹏、姜愧顿时笑出声来,但唯有张秦唐的笑意非常勉强,显然上官陆这番解释并不足以令他信服。
上官陆对此不再做任何解释,看向张秦唐继续说道:“张值守长,鞑子善于野地骑战,从未经历过攻城拔寨的战事,对于攻城器械自然缺乏认知,但长于征伐的他们可不会束手就擒,北门久攻不下必然会寻找其他破寨之策,没有战兵道的寨墙自然会成为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值守抽调部分弟兄时刻查看,提前有了防备也就不怕鞑子闹什么幺蛾子。”
“大人,以防万一今夜便安排值守弟兄开始巡查。”张秦唐这话音未落便已见礼离开卫正堂。
望着张秦唐离去的背影,魏鹏迫不及待的问起心中的困惑:“陆哥,既然你已经有了弃寨撤入君山的打算,直接撤入君山不行吗?为何还要在卫寨与鞑子苦战,士卒无故损伤不说,一旦战事出现变化,更是连撤入君山的机会都没有了。”
上官陆凝视着脸上写满疑惑的魏鹏,并未直接给予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是意味深长的回道:“鹏子,首先若无都督府军令,私自弃寨乃是死罪。其次,血狼必须与鞑子对峙,甚至是发生战事,唯有这样才能够通过鞑子的反应探查出鞑子的目的,进而推测知晓其他戍边军寨以及军关情势如何。再次,身为五羊边军、戍边军卒,保境安民戍守国土正是我辈军伍之责,血狼卫寨存在一日,这君山脚下千里之地还是夏族的土地。”
魏鹏的沉思让上官陆颇感欣慰,不由叮嘱道:“好了鹏子,程典不在卫寨内你要多操劳些,尽快到军械库和北营军库查看一番,然后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好,陆哥那我先过去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