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秦唐的军令,抱在怀中的火油罐被投入坑洞,蔑框瞬间翻转将框内所有三才尖刺倾倒入洞内,火油被点燃的瞬间,拎着水桶的值守士卒争先恐后将自己水桶内的水快速倒入坑洞内。
同时,更有尖锐的枪矛、锋利的长刀守在坑洞四周,每一人脸上充满期待,期待着鞑子的出现,为他们增添军功。
“啊,被发现了,他们早有准备。”
“退、快退、快退。”
洞内传来鞑子惊恐的喊叫之声,乱糟糟急切切,可对于血狼众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美妙之音。
点燃火油漂浮在浑浊污水表面,熊熊燃烧,水流向前流动,火势借着水流逐渐堆积并顺着密道流向寨外。
“大人,弟兄们在寨墙西北、西南、东南均听到挖凿敲击之声,已经安排弟兄在看守,火油、水还有三才尖刺都弄过去了。”寨墙值守的一名伍头跑过来禀报道。
“看来鞑子是早有准备,四个方向全都选择战兵道巡查士卒无法看到的地方,只是鞑子究竟是如何将人隐藏起来,挖凿通道,这可是需要不少人手呢,挖掘密道,需要木料支撑,而且所需甚多,他们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木料呢?实在是匪夷所思。”张值守看着上官陆低声说道。
“既然鞑子今年狩猎打垛的目的并非普通劫掠,不管究竟目的为何,那么必然需要攻破我五羊各戍边军寨,每日攻打军寨留下百余人还是很轻松的,鞑子人数众多,消失几百人藏身尸身堆里,我们也无法发现,至于木料,应该是从其他三寨得来,将近十余日,快马疾驰,也足够几个来回了。现在已经被我们发现,所有谋划不过是镜花水月耳,注定徒劳无功。”上官陆也是乐呵呵的说道。
“卫正大人,你说寨外鞑子准备攻打军寨的敌兵是何心情,十日时间,几百人,耗费多少心血才挖通,却被我们几桶火油、几筐三才刺、还有水给击破,不知那鞑子的萧王爷作何感想,是否会气的吐血埃”张值守长也是难得的轻松,开起玩笑道。
上官陆听到张值守所说,尽管心里牵挂担忧姜愧与那对鞑子遭遇,但面色之上却丝毫不显,与张值守长在这儿欢声笑语的聊起天来,魏鹏与三位知所就惨了,带着血狼士卒严守军卫各寨墙,唯恐鞑子趁乱偷袭,孟冬的深夜,气温非常的低,寨墙上的每一人都不断在跺脚,宽大的军衣是一紧再紧,可依旧无法抵挡凛冽的北风。
同是在血狼军寨,其寨墙战兵道上血狼军卒忍受着酷寒差点被冻成冰棍,而寨墙地下却是另一番景象,实实在在的冰火两重天。
鞑子拥挤在密道内,难以转身腾挪,位于寨内的洞口有早就安排好的血狼军卒看守,鞑子根本就冲不出去,火油、三才、水进入密道之后,鞑子便已经明白,密道之奇、之密已然不复存在,纷纷招呼开始撤离密道。
血狼卫寨四角,四条密道,火油漂浮于水面之上,熊熊燃烧的大火顺着水流逐渐引燃密道内的木料,不过火势终有燃尽之时,却也算完成使命,失去木料支撑,密道陆续出现塌陷的迹象。
鞑子惊恐不安,顾不得粘黏甲胄上的火油,顾不得被水浸透带来刺骨的寒痛,更顾不得头顶落下的沙石,甚至扎在身上的三才尖刺都来不及取下,拼了命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爬去,争取活命的那一线生机。
杀人者人恒杀之,鞑子欲以密道杀入寨内,却被血狼提前察觉,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坑了自己,最终逃脱出去得以活命的寥寥无几,大多数都败给了老天,冻成人棍。
而就在此时,处于血狼、鞑子营地中间位置有两支骑兵队伍,西北约有五百余骑,乃是血狼姜愧所统领前去袭营的兵马,东北位置约有五千骑,便是鞑子青狼部落萧王爷准备趁乱攻寨的人马,阴错阳差双方都选择在同一时间夜袭,不管方式如何,都希望可以解决敌手。
一战而决,胜负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