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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回忆中的长虫,真实情绪流露,起起伏伏,自责、悲痛、悔恨、愧疚、喜悦、洒脱,就在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心路历经之复杂多变,让上官陆为之震撼,对于自己这位师兄的过往,充满好奇。
未经他人苦莫论他人非,上官陆也不知该如何相劝,唯一能做的便是多说些关于师父的情况:“师兄,师弟所知道的便是师父早先在京城五军都督府下边军营任教习,受父亲邀请做了师弟上官一族的武学启蒙教习,再之后便是师父带着师弟和族中堂弟进农山修习,在师弟和堂弟离开之后,师父便一直待在农山,师弟也是在开武礼时见到过一次师父。”
“师父曾经的往事不曾给师弟讲过,只有传授行意感悟时会说上只言片语,师叔还有师兄你便是师弟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听来的。”
“师父······”
上官陆语速很慢,零零碎碎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师父刘延、说农山山庄、说武势修习······在他看到长虫脸上那满足甚至是贪恋的表情,上官陆对长虫是他狗儿师兄的事实,已经默认。
“我知道,师叔都告诉我了,农山山庄是师门传承之地,可我这个斗门弟子却不曾看过一眼,如今你才是师父的亲传弟子,更是首徒,依照师门门规,你才是大师兄,该是师弟我叫你师兄才对。”长虫脸上的笑意是那般真挚和幸福,看向上官陆的眼神满是关爱和宠溺。
就在这时,同样惦念关注着长虫情况的书生、屠夫等人得到自己牙士禀报后快步从北关赶来,人未到声先至:“长虫,想到办法了,赶紧说说!”
长虫脸色瞬间转变,恢复往昔那个沉默寡言古井无波的长虫,看向上官陆的眼神更是多有哀求之意,直至看到上官陆点头,会心一笑,转头迎向书生他们缓声道:“办法是想到了,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没事,既然你能够说出口,那便说明你有把握,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书生自然是了解长虫的为人和品性,笑着说道。
返回北关,长虫当即将自己的方法说予众人,而上官陆却是找到牙士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吩咐道:“将姜军头找回来,让他到角楼等我。”
方才长虫已向上官陆讲过他的方法,所以趁着这个空档,上官陆转身前往临时栖身的角楼,找到纸笔后给自己师父和师叔各写了一封书信,同时也将身上早已写好的几封书信取了出来,有给父亲的、给大哥的、给长姐的、给上官源的,特别是给上官源的书信,叮嘱托付他到京城走一趟,暗中看望她后务必回信告知。
“主子,急着找我何事?”
姜愧匆匆而来,上官陆也刚刚收拾完,正在折叠这些家书,沉声道:“姜叔,从血狼卫堂牙士中找几个机灵稳重的武者,前往药郡青州农山替我送几封书信,关键是找到我师父刘延,然后将回信带回来。”
“主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战事未休的关键时刻,遣军卒送家书,不该是主子干得事情,若非自家主子语气中的凝重,姜愧绝难相信。
面对姜愧,上官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简单解释一番后说道:“姜叔,事情紧急而且涉及师门绝密,我不得不假公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