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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羊关,都指营辖下骑阵阵总,上官陆!”
“五羊关,都督府辖下血狼卫寨卫正,魏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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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宣召使大人!”
随着面带笑意而又不失威严的郭盛走下车辇,九里亭所有迎候将校,纷纷见礼。
“列位将军、诸校尉兄弟,五羊之战之所以大获胜,尔等功不可没,承蒙吾皇所托,添为宣召使巡狩五羊,恩福有功将士!”
言毕,向九里亭五羊众将校躬身见礼,道:“弟兄们,辛苦了!大雪纷飞天气苦寒,这论功行赏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要不入关叙话?”
前一句,他是昌晟皇的宣召使,说话要威严,后一句,他是兵部尚书郭盛,语气就要温和亲近许多,滴水不漏无可指摘。
五羊关,论领兵作战,自以都指营正半仙为主,而以军职恩封勋爵来说,却是都督府文典白梵为首。
白典上前一步,笑呵呵道:“还是宣召使大人想的周到,战事惨烈军情封锁,军关已久无朝堂消息,此番见到郭使,如同觐见皇颜,难免失态,还望郭使海涵!”
莫日根统帅二十万大军驻扎于南关下,朝堂不可能听不到丁点消息,两郡都指援兵、朝堂安北大军均在即将抵达南关前一夜遭到鞑子袭营,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此战前前后后持续近一年的时间,五羊边军几乎可以说是孤军奋战,损伤惨重几近灭亡,若非上官陆的异军突起,五羊关如今会是何种境况?
这一点,白典想过、张监想过、白典同样想过。
经历过绝望、期待和信任便会在内心无限消泯,或者说针对性的吝啬。对朝堂,对銮坐上那位,五羊边军自然有怨言、有不满。
白典这番看似谦逊低姿态绵里藏针的回击,身为混迹朝堂宦海沉浮的郭盛,岂会听不出来其中嘲讽挖苦的意味。却是脸色和煦之容如旧,笑意甚至更重几分,不动声色见礼后,转身登上车辇。
宣召使一行就这样在五羊关众人惊愕和诧异的目光下,启程向五羊关驶去。
隆重又不失庄严铁血的入关仪式、恭敬而又一丝不苟地见礼、真情流露却又虚情假意地寒暄!
场面三部曲结束,郭盛这位昌晟皇宣召使才在众人簇拥下进入刚建好没几日地军议厅。
落座,随着郭盛环视地目光,脸上笑意渐消,庄严肃穆,有一种不可侵犯地威严,朗声道。
“吾此番入关,乃代吾皇巡狩五羊、恩福五羊将士。”
“謌克公然大兵压境叩关,铁蹄竟敢踏入吾神雀境内,如此是对吾朝兵威的挑衅,更是对夏族威严的亵渎。看来,无尽岁月下,北荒诸部早已忘却吾族先贤留在那片土地上的传说和赫赫威名。”
“击溃来犯之敌,驱除强敌离境,扬神雀军伍之神威,震慑周边虎视眈眈之列国,赖诸位之奋勇!”
“本使启程前,曾得吾皇相召,言:“既有人忘却曾经疼痛的感觉,撕裂疤痕也好、再添新伤也罢,只要能让他恢复疼痛的记忆和感觉便好!五羊将士,不负皇恩,当重赏!”
“吾皇有旨,不吝封赏!”
说着,转头望向白典所在方向,缓声道:“此事,还需劳烦白典及列位将军费心了!”
一句话说完,不待白典回答,滔滔不绝继续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