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国王要好控制，捷瑟琳女王可和‘好控制’三个字沾不上边，十年前她能同意改制就出乎了几乎所有人的意料。”芙洛博雅用魔法变出一串还带着水珠的葡萄，“葡萄，要不要？”
杜尚和宁福都拿了点，他吃下一颗，味道和咀嚼感都很正常，但吞咽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喉咙空空，“幻象？”他问道。
“不然呢？”芙洛博雅笑着问，“难道我还会凭空造物？”
“我还以为你带了空间魔具。”
“我可没奢侈到用空间魔具装葡萄。”
“那么，”杜尚问，“女王为什么同意改制。”
“大概是她很不满那一批她父亲留下来的老臣，”芙洛博雅说，“她希望用更高效的手段治理国家，她大概已经想这么干很久了，刚好这次议会愿意帮忙。”
“大概？”杜尚注意到芙洛博雅连用了两个大概。
“我那时候还小，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
“那这十年下来，议会当初的目的达到了吗？”
“很遗憾，十年前，宗教在兰登的影响力还很大，这让议会错判了形式。”
杜尚点点头，宗教是议会最大的几张底牌之一，更是获取平民支持的几乎唯一手段。
平民不像贵族，他们消受不起魔法带来的种种好处，自然没有理由站在巫师一边。
但如果争取不到平民支持，那帮女王改制不就是多此一举了？
“幸运的是，我们现在找到了其他获得平民支持的手段。”
“令人感慨，”杜尚又吃了一口幻象，“当初我开始造摄影机的时候，可没想到日后电影会被摆到这种位置上来。”
“你们是说电影？”一直默默听着的宁福显露出惊奇的表情，比刚才听到兰登改制有议会推波助澜的消息时更吃惊，“电影能代替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