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蹲在地上,装模装样地抬手敬礼,“堂堂十四师防化洗消连连长,这种比武还不放过?亲自来抓?”
肖战没正面回答,伸手在杨越的衣兜里拿出一包阿诗玛,打量了一眼,“就抽这啊?”
杨越笑了笑,“不抽还我!”
“你个新兵蛋子!”肖战骂了一句,叼起一根点着,然后把剩下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抓了抓头皮:“你可以的,把我们家眼镜蛇打得往自己帐篷里扔发烟罐,我们参谋长鼻子都气歪了。”
杨越两腿一盘,坐在了地上,“说正经的,肖连长!这次你们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肖战吐了一口烟圈,“老子自己亲自上!你呢?你不会怂了吧?”
“你手底下没人了么?”
“人?”肖战骂道:“我最不缺的,就是人!但特么我就发现了,我要是不来,那帮兔崽子肯定要拉稀。”
“你这是不信任啊!”杨越这么说,但仍然还是竖起了大拇指,这么经不住闲的,不是不信任,而是有梦想,一直没实现。
肖战看了看表,“不跟你扯犊子了。早上出发地早,就吃了半个囊。赶紧的,带上童少校,我们进个馆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叶尔羌,你得请客!”
杨越拍了拍巴掌,你不说我也要请客。
牛再栓听说杨越的老相识都到了,很大度地派了一辆车给他,让郑书丛负责接送接回。张朝封一听有饭吃,嚷嚷着一定要跟着去,反正大家都不陌生,一辆车坐五个人也不是坐不下,就是委屈了童云飞,拖着一条假肢上上下下比较麻烦。
四人去了一家羊肉馆,杨越把菜单一扔,肖战二话不说,啥贵点啥,一桌子菜吃都吃不完。童云飞有些不好意思,说AA算了,杨越摆摆手,到了叶尔羌,你跟我说AA?想都不要想,不就小半个月工资吗?我又不缺钱。
张朝封使劲点头,那是!我们副连长视金钱如粪土。
那行啊!童云飞指着最贵的酒,那来两瓶吧!
杨越白了张朝封一眼,你真是……不管,菜钱我掏,酒钱你出!张朝封哈哈大笑,老子今天话撂这,钱没有,命一条,你要你拿走,我老张要是皱一皱眉头,算我输!
“不要脸!”三人异口同声。
话说当年那五个列兵,三个成了军官,印象最深的要数吉尔格力,听说马上要毕业了,十六师是回不来了,不过估计会去哪个防化团。一提起那蒙古大汗,童云飞和肖战直感慨,作为当年的对手,没有人不服。
杨越拿着酒瓶子倒了五杯酒,然后端起其中一只闷了一口,张朝封拉了拉他的衣角,“你还敢喝啊?”
杨越一刹那间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口杯,喝都已经喝了,怎么办?
左右一想,去特么的!都要改行当厨师了,喝杯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