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如见她并不打算深聊这段经历,不多提起,只是问:“有缘?”
谨妍微微惊觉自己好像下意识说了一个比较逾越的词,望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他,笑道:“嗨,只是我自己的定义而已。在美国呆过的人那么多,当时就没想到你曾在西雅图啦。”
“定义?”秦墨如继续问。
“……”谨妍一时有些语塞,这人抓的重点怎么有点奇怪。只好继续胡诌:“很多人呐,对很多事情都有一种所谓的”定义“存在,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说的。”谨妍说着,望向前方,若有所思。
秦墨如像是感觉到此时她声音有些沉闷,好奇般望向她,继续问:“怎么说?”
方谨妍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觉得自己说这些好像有些无聊,还没想好到底回不回答。可见他又望了一眼,仿佛等着她的解释,谨妍才继续:“就比如:评价一个人会以善良或者罪恶去说。甚至网上还经常说感情中赢或者输。或者又有人会说现在25岁以上就定义为中年人了。可是我觉得这种所谓的定义,又有什么用呢,青年人,中年人定义起来又有什么区别,有些25岁的中年人还不如20岁青年人成熟呢。这简直是妄自定义嘛。”说着还有一丝无奈道:“25和20又有什么区别呢?除了很多人认为你25岁不容易嫁出去,但20岁又不让你轻易谈恋爱。”说完自己在那边哈哈大笑,浑然不觉自己此时自己逐渐放松的状态。
秦墨如听见她的笑容,觉得少见,即使刚才饭桌上,她的笑容都没有如此放松,微笑道:“你想法有点东西。”
方谨妍像是被激起了兴趣,继续道:“嘿嘿,也不是啦,我的意思就是,有缘也是我定义的呀,这样其实你和杨楠,欣羽,哦不,你和我们关总是最有缘的,毕竟这么多年老友!”方谨妍说完“咯咯咯“的笑着,加了句:“但你也可以不定义是缘分,可以说成其他的。”
墨如眼睛还是望着前面,听着她之后那句话,有些哭笑不得,说那么长的话就为了说最后那句?先纠正一个小事:“什么总不总,大家也没差几岁,说的好像我很老。”
谨妍“嘿嘿嘿”地尬笑了几声,不再说话,呆呆地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车灯,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秦墨如的声音:“其实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一千个人心中可以有一千种哈姆雷特,每个人想法不同,看待这件事情就不同,但哈姆雷特就只是哈姆雷特而已,而无需定义这个哈姆雷特是正义或者是邪恶?”
“诶?”方谨妍听后,不禁诧异地望向他,呆呆地问:“你居然懂了我说的点么。”
“这有何难懂吗?”秦墨如的疑问理所当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也不是啦。”谨妍尴尬的开玩笑搪塞:“我总觉得刚那些话我说的挺意识流的,还怕你觉得我讲的很无聊。”
“嗯,文化人形容词都比较意识流。”秦墨如继续说笑。
方谨妍”噗嗤——”笑出声,道:“你很会聊天耶。”
到公司后,方谨妍还有些恍惚,其实E-LAN的人的确没之前他们说的那么难搞,公事为公事,可都很随和。
了解南加州大学也并不意外,只是她这位海龟与秦墨如这个海归比起,的确不值一提。对于留学经历,她并非刻意隐瞒,只是不想去提及。虽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让她始终不愿翻起那层黑色下面,被刻印着的孤单,无助,像是一团无法流走的迷雾,让她时常会迷茫于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既然想不到,那么她干脆选择不去多想,或许时间会给她一个疗愈的空间,又或许她会阴白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之后就会变好了。可,方谨妍始终认为这不能以“状态好坏”来诉说,只是有些心结,她越不想去想,就仿佛一把小刀时不时在自己心口上扎一刀,时间一长,就变成一个烙印,无法祛除,又无法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