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赵药臣对高泽的态度很满意,微微点头道:“兄弟叫什么?从哪里来?”
“在下高泽,远道而来。”
这时小二把酒菜一一摆上,四人眼睛发亮,动起筷子大嚼大咽,满嘴流油吧嗒作响,吃的飞快酒也没耽误喝,也招呼高泽吃喝。
高泽虽然人物精致,但向来不拘小节,看着他们大快朵颐,倒也有些意思。
赵药臣几杯酒下肚,脸色泛红,神色微醺,“兄弟,待会儿去时别离我们兄弟左右,有我们兄弟在,就能护你周全。”
高泽微笑点头,也不问他什么事,只是静观其变。
“本来我们不想来的,几个山野村汉哪值得我们出手,只是在家待的腻了,出来随大哥散散心。”老二钱铸鼎话也多起来。
“嘿嘿,收拾几个粗鄙莽夫还不是杀鸡用了牛刀,手到擒来。”老三孙烛奴也加入进来。
李龙泉道:“待会行动,凭着咱们兄弟的名声,一定会被委以重任,放在最重要之处。”
赵药臣道:“管他哪里,咱们兄弟放在哪里不是独当一面。”又对高泽道:“兄弟,你只管跟在后面,看我们弟兄的手段。”
四人大吹大擂,南山打过虎,北海擒过龙,不多时吃得杯盏狼藉,挺着滚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乜斜着眼睛,抚摸着肚子,绝口不提结账。
高泽招呼小二,算算饭钱,四圣虽吃得热闹,也没什么珍贵食材,连酒带菜不到二两银子,高泽付了。
这四位在高泽付钱时脸上毫不变色,连眼皮也不曾撩一下,高泽也不去计较。
楼下有人喊:“下楼集合了,准备出发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鱼贯下楼,高泽也随夏台四圣一起出了杏花楼,聚集在酒楼前的大街上。
酒楼正对路口,路面上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聚拢了足有四五百人。
当中站着三个人,中间五六十岁一个老者,精神矍铄,左边一条魁梧大汉,右边一个干瘪精瘦的男子。
李龙泉对高泽道:“中间那位就是挑头的,号称‘亳城纯阳子’,旁边精瘦的就是江南鹤,就是他邀我们来的。”
纯阳子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道友,今日相聚枫叶城,真乃仙家盛事,雪竹山中那些山猫野兽,孤魂野鬼,和我们矛盾已久,前几日又阴谋损坏我等赖以修行的‘阴阳镜’,与他理论又打伤我几名道友,反诬一口我们毁了他‘雪竹泉’。
自古市井草莽不两立,今日我等齐聚,约战金翘峰前,定要把这群山野粗鄙一网打尽,我闹市隐仙才是修行正道。”
众人高声叫好,夏台四圣也随之附和。
纯阳子又道:“斩草务必除根,免得后患无穷,今日去不能放走了一个,我带大家正面接战,周道友,你带门人看住西边山口,吴道友,你带徒弟守住东边大路,咱们即刻就出发,事成再回来饮酒。”
夏台四圣伸长脖子巴巴的看着,纯阳子并未点到自己,赵药臣撇撇嘴忙不迭的道:“江南鹤,江南鹤道兄,我们夏台四圣怎生安排,总得镇守一方吧。”
江南鹤看看他道:“这个……赵道兄,我们一起即可,此次是约架,又不是守城。”
“道兄此言差矣,仙家赌斗,怎比俗人约架,不独当一面,怎显我四圣手段。”
“呃……这个……”江南鹤望向纯阳子。
纯阳子道:“既然道友想独当一面,西北方向有一山间小径,四圣就去那里把守吧,若有人从那里逃窜,定要拿住,切不可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