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么巧,算半个同行啊,那咱们较量下,是人间的警察厉害,还是异界的警察厉害。”渣渣鸡把头伸到了梁刚面前挑衅起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开枪了!开枪了!…………”
随后,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子弹似打在了铜墙铁壁上,竟敲出了打击乐的节奏感。
“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好意思说错了,铁母鸡!”渣渣鸡毫发无损,调皮地说道。
“咯咯咯咯哒……”
渣渣鸡张开巨型鸡喙,发出响彻夜空的嘲讽声,随后,叼着梁刚如叼着一条小虫一般,展翅飞离了现场。
话说渣渣鸡将梁刚捉拿归来,发现阿吉也竟与翠萍飚起了戏。
一个花间转凤尾、捻指唱流年,一个提蟒示威武、甩袖表情殇,涓涓细流绕梁音,切切情丝通古今。
两人唱道
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薰绣被眠。天呵,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nbp;(翠萍)
春望逍遥出画堂,&nbp;间梅遮柳不胜芳。
可知刘阮逢人处?&nbp;回首东风一断肠。(阿吉也)
-《西厢记》
“启禀大人,在下已将那~罪恶滔天的~梁刚捉拿归案~请大人示下。”渣渣鸡也跟着起了戏曲的调门唱道。
还沉浸在戏曲里的二人一听,姿势立马定住了,转过头定睛观瞧。
翠萍看到梁刚整个人都凝固了,刚才的温柔贤淑消失不见,瞬间换了个脸,面带杀气。目露凶光。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阿吉也发出戏曲里的狂笑声。
话音未落,突然狂风大作,雾气弥漫,鬼叫连连…
待狂风散去,从迷雾中走出身着一身白衣和一身黑衣的两个人,其中白衣的人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黑衣服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
“黑白无常,你们两个是来搅局的吗?”阿吉也指着黑白无常二人吼道。
“哼,地府的事你也敢插手,你……”
白无常话未说完,阿吉也挥手一指,二人便被绳索捆住了绑,胶带封住了口。
“你俩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阿吉也说完,甩了一下红色披风,霸气转身。
“今天我就效仿下你们的阎罗王,来个开堂庭审!”阿吉也掷地有声地说道。
有诗道
白布?髻葬香魂,阴曹哀鸣泣声怨。
古有窦娥六月雪,今有戏娘腊冬舞。
冤情难解盼青天,阿公夜断蹊跷案。
阿吉也吹了一口仙气,身前变出一张公案桌和一把太师椅,他走过去欣然坐下,手摔醒木,大声喝道“升堂!”
下面突然一股黑烟袭来,乌央乌央各类奇形怪状的妖魔列队而至,手拿水火棍,嘴里高喊“威武!”
阿吉也朝渣渣鸡使了个眼色,渣渣鸡会意后走上前来,张开巨喙猛啄一下梁刚的脚心,只听得“哎呦”一声,梁刚立马苏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梁刚醒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有点不知所措。
“听说你是阳间的警察,那我们算是同行,我是三界的警察!”阿吉也气轻语锐地说道。
“三界…的…警察?”梁刚结结巴巴地说。
“梁刚,你可知罪?还不快将你所犯的罪行如实招来!”阿吉也高摔醒木严声呵斥道。
“小人不知所犯何罪?再说,警察是讲究证据的,你可不能凭白诬陷我!”梁刚狡辩道。
“呵,果然是个无耻混蛋!”阿吉也冷笑了一下说。
“三年前,你可还记得一个叫翠萍的女人?”阿吉也问。
梁刚听到“翠萍”二字,心里咯噔一下子,瞬间慌了神,强装镇定道“翠萍?听都没听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吉也一听,便大笑起来。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阿吉也伸出双手,轻柔地鼓起倒掌来。
阿吉也突然神情一转,恣意地挥了下红色披风,一身素衣的翠萍和被禁锢的黑白无常立马显现出来。
梁刚看到翠萍的一刹那,瞬间瘫倒在地,嘴里支支吾吾地念叨“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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