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这般惺惺作态,齐元敬更添几分厌恶之情。但面上仍不动声色道:“周管家言重了,本将军也不是鼠肚鸡肠之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周管家请起,不知今日登门造访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齐将军,赵隐娘在您府上吧?我们老爷说了,赵拓海之事已了,他不再追究了。但赵隐娘毕竟是张府的人,今日小人想带她回去。”
果然还是为了隐娘,齐元敬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回去吧,隐娘之事我过几日亲自拜访张老尚书,到时我自会给他一个交待。”
周三水好像早已料到齐元敬是这种态度,又躬身行了一礼:“齐将军的话,小人一定带到。但临别之际,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齐将军名门之后,何必为了一个女婢跟我们张府过不去呢?小人觉得不值啊!”
闻听此言,齐元敬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目眦欲裂、大声喝道:“本将军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本将军自会给他一个交待!来人,送客!”
“哈哈哈哈,齐将军息怒!小人告辞!”说完,冲齐元敬再施一礼,大摇大摆出门了。
周三水走后,凌宇和王玉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切他们都听到了,听周三水的口气,赵拓海应该已经遇难了。但让凌宇不阴白的是,他们为何还要揪住隐娘不放呢?难道祖辈是家奴,子孙后代就永远要任人摆布吗?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此时王玉兰也没了主意,毕竟上有国法,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为今之计,想救隐娘,只有一个办法了。兄弟放心,哥哥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说罢,齐元敬也不再多言,吩咐下人备马,就欲出门。旁边的王玉兰见状,一把拽住齐元敬,质问道:“齐元敬,你想干什么?到底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身为朝廷命官,为了一个女婢,你真是下作!”。
“悍妇!真是悍妇!兄弟还在这呢,成何体统?!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许妄言!”齐元敬一把甩开王玉兰的揪扯,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齐元敬!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见拦不住齐元敬,王玉兰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凌宇最见不得女人撒泼,站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这家人到底是怎么了?罢了,我还是跟齐大哥走吧。”想到这里,凌宇也急忙跟上了齐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