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心悦还是忘不了刘乔,李娜云说,这年头感情最不值钱,我只觉得你可怜。我一直为你悬着心,你走之后我见过刘乔一面,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看起来是认识很久的样子,关系很要好。现在你们是连哪一日能再见面都不知了,只怕不好的话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对不起,以前我不是有意要和你抢他的,真的对不起,害你成现在这样子,不过我的日子实在也不好过。
心悦听得心揪疼直将手按在胸上,什么都能聊,就是没准备聊刘乔的事。半晌才低低的说,何必提起他,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他有很多更好的可以选择,没什么可说的。我现在也很好,也有新的规划,我们不要再说关于他的任何事。
李娜云神色有着强烈的疑惑,她骗谁,明明就是想他,想知道他的一切,撒谎精。
李娜云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见机转问,这是你上班地方还是自己开的?
“自己的。”
李娜云认为心悦的工作室看起来没啥大问题,但整体就很迷惑。因为旗袍在闽南根本卖不出,叫心悦还是把工作室关了。来她公司混,虽然不是什么上市公司,但也有小百来号人,足够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转。而且经常要到外地谈生意看项目,正缺个陪她一起出差的。
心悦只淡淡一笑说,谢谢,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人各有志。来,吃块我做的古老红龟粿,过去有句俗语,叫“炊龟,炊粿,好世事”,愿我们都能岁月静好。
不过李娜云叹气,怎么说呢?这是现实,不是戏剧,要心悦永远不要相信自己喜欢的事会赚钱,对于市场来说,卖不出去才一点价值都没有,说她这样任性后期会变得异常艰难的。
而且闽南小个子女人,驾驭不了传统旗袍的吸引力,穿在大街上,看一眼好奇怪,再看一眼,还是不能理解。
如果有那也是罕见的,多少有点艳俗感,就只剩把有钱两个字写脸上了。总之旗袍挂着怎么都好看,重要的就是不好卖。
心悦稍一转念方才笑着说,你说的我都考虑过,晓得过程一定是痛苦的,同为创业者,明白没有市场的严峻性。不过不急,我做的是私人定制,不是快消衣裳。而且每件旗袍我都是改良过,加了现代时尚元素,就变得十分日常了,上身就是十分有韵味的风格。要不我现在就给你拿一件,你上身试试感觉,多多给我点旗袍款式的意见。
李娜云摇摇头,频频强调固执的心悦,无论改良得多好,结局都是致命的。工作室会没有任何的收入,不管付出多少心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心悦听她继续啰嗦,笑容退了下来,淡然自若的说,你说的对,只是这个时候,我只想听你讲一句,支持我温暖的话就够了,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在干嘛。如果你是来反对的,那么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是来捧场的,我很欢迎,至少,你是我开业第一天进我工作室的人。
李娜云只冷眼瞧着,背对着心悦挑衅起来,是拿她当姐妹,才好言相告,她非得认为自己能力很强非得证明一下,那就等着后悔,后悔亏到底裤都没了,已经没用了。
一番辩论甚是严重,她们这是两种不同的三观,已经无意中伤害到对方,气氛有点可怕。
“你根本就不能懂我,我适合这种慢热创业,成本不高,亏了大不了关门,去重新找份工作,不存在你说的这些。”
太阳下落得飞快,天已是近晚,李娜云颇为古怪赌着气就走了,?谈话就在她们各自想法中结束。
支手想了一会儿,目光空空的停留在自己给刘乔做的白衬衫,眼中翻酸得一缩一缩的,头微微发晕,纵然李娜云讲的是真的,然而她依然不会去撕掉扔掉白衬衫,她爱过那个温暖的男子就足已。
接下去的日子确实如李娜云说的那般糟糕,生意确实不如人意,就接了几个单子。
不过每卖出一件旗袍,她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来回数着属于自己的那么点钱。然后跑到甜品店买个迷你蛋糕尝尝,果然自己赚的钱怎么吃都是甜的。
世事轮转,静待花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