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冬本想把程予嫣抱上床时便离开的。
沈东冬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尤其,沈东冬的直觉告诉她,程予嫣该是个直女。只是把程予嫣抱上床时,沈东冬踩到程予嫣落下的软拖,脚一滑,两人双双跌至了床上。
该死。两个人的身子陷进了床铺,沈东冬心里暗骂了声,但见程予嫣一眼迷蒙,似乎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嗯,你的眉头皱得好紧。”
沈东冬愕然,一抬眸,程予嫣的指腹已在她眉心盘旋。
轻轻、逗留。
她俏脸嫣红,倔惯了的眼残剩无辜。
──不能喝酒的女人,可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做出什么事?沈东冬想,柳眉纠结,皱得更紧了。
沈东冬吁了口气,她冷然惯了的心因这肌肤之亲而有了一丝波动。
但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沈东冬知道。
程予嫣不会有,但她有。
必须停下才行。沈东冬撑起身子,她放开怀里的程予嫣,放开那一怀抱的温暖。
“你喝醉了,得睡了。”她对程予嫣说。
程予嫣听话了,她不挣扎,一眼的懵,她唔了声。
她乖巧的用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给裹了起来,像条寿司卷。
沈东冬失笑,她本要下了床,但瞧见程予嫣眼角的泪痕,心却软了,指腹逗留在程予嫣泪痕的残迹上,抿唇。
──为什么哭泣?她想问程予嫣,问着个暂住在她家的女子。
说到底,沈东冬还是把这件事搁上了心,她素来不是个善于放下的人,以前是,看来,现在也没半点长进。
程予嫣却是逮住了她的手,鼻心一皱,揭开了被子。
“嗯?”不懂程予嫣的意思,沈东冬拧眉。
程予嫣拍拍床,吃力地坐起了身,头晕目眩,轻晃着,像是个文具店里常见的摇头娃娃:“今天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多问。”
程予嫣嘟哝着,唇噘着,后头的话在剩在唇办里嚼碎成呢喃,沈东冬听不清楚。
沈东冬为了扶住她失去平衡的身子,结果,又抱住了她。
“以后别这样喝,不开心用喝酒解闷,不是个好方法,尤其,你酒量不好,这样喝,十分危险。”手托起程予嫣腰间的软,沈东冬说,姊爱发作的她,一丁点的严肃没忘。
此情此景若是沈葳葳见着了,见沈东冬生在现在现代还如此柳下惠,肯定气得拿柄扫帚追打沈东冬一屋子的跑,但还好,沈葳葳不在,命运让沈东冬坐实了柳下惠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