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婵照样起了个大早,她刚刚坐起身就听见了几声奇怪的碰撞声,这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就像是水缸与水桶发出的声响。
苏婵警惕地走到窗边,透着缝隙往外瞧,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
她打开门四处看了看,视线移到院门处停住了,泥土里莫名多了一些湿湿的痕迹,那是什么?
这几天天气晴朗,昨天也没下过雨,这痕迹是哪来的?苏婵疑惑地走了过去,发现这些痕迹一直延续到了水缸前。
水缸的盖子盖得很草率,侧开了一些,而水缸旁的水桶也是湿湿的,很明显,有人动过。
院内有口井,只是年代有些久了,那井有些干涸,时常不出水,所以水缸是苏家常备的东西。
她想起了刚刚听到的声响,心里紧张起来,难道自家水缸里有什么东西?!
她的脑袋里飘过了无数可怕的念头,想象里面多了石块烂木头、下了某种药、甚至是多了一具尸体……
越想越害怕,她鼓足了勇气掀开了水缸的盖子,退了两步瞥了一眼,却只看见了微微晃动的水波纹。
什么也没有?苏婵不太相信,她走近了,仔细瞧了瞧,确实什么也没有啊!没有垃圾,没有尸体,闻起来也没什么怪味。
只不过,真是下了药的话,光是闻是闻不出来的,有些东西无色无味却能要人的命。苏婵十分紧惕,果断地提了木桶过来,将水舀了出来,提到院门前,倒到了荒地里。
她气喘吁吁,一连跑了好几趟,才把水缸里的水全部弄了出去。
她又费劲从河边提来了两桶水,把水缸重新清洗了一遍。本想多跑几趟挑满的,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自己白天可是要出去的,若是别人再下毒,那就做无用功了。
所以她断了这个念头,准备随用随取吧。并且离开之时,一定把房门锁上,确保万无一失。
在她折腾这些的时候,窝头都已经醒了,两人匆匆热了昨晚剩的鱼粥吃掉,然后将萝卜干与大头菜装进了背篓,背着出了村。
去的时候,有些晚了,前两天摆摊的地方被人占了,只能在旁侧的空地上选了个位置,将坛子陶碗摆了出来。
现在苏婵吆喝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并且今天早上还来了两个熟客,他们本来是来买黄桃罐头的,一听做了咸菜,也好奇地尝了尝,只不过两人都说太辣,捂着嘴巴走人了。
辣吗?苏婵有些沮丧,她吃着觉得还挺好的呀!她挑了两根给窝头尝:“快替姨姨尝尝,辣不辣?”
平时吃生萝卜条都说辣的窝头,这会儿倒不说了,小嘴吧嗒吧嗒嚼了起来,然后肯定地说:“娘,好吃。”
“不辣吗?”
“辣,但是好吃。”窝头想了想回答道。
苏婵呼了口气,她心想这福田镇的人,总不可能人人都不吃辣吧,只要有,就能卖出去。
等啊等啊等……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一共才卖了三份出去,比起昨天的生意,简直是差到谷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