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澈儿的元神是谁?他又不会未卜先知。
瞧着他那副既无奈又好笑的模样,鹤影拽了拽他的衣袖,本想做个弊的,两声咳嗽声一前一后响起,鹤影顿时就怂了。
自家这鹤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
千山瞅瞅他,再瞅瞅他们,登时失笑。“我认输!”饶有兴致的望向他们。
看他小小的栽了一把,澈儿觉得找回了点场子,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烟消云散。
不知道谁先带的头儿,几人回了席,许久没享受过口腹之欲了,乍然喝到美酒、吃到美味佳肴,虽然凉了点儿,千山还是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这小子竟然是上一任天帝!”绿萍一句话,这千山刚进口的酒就呛了,咳嗽不已。他现在总算明白这鹤为什么那么老实了,上一任天帝啊,鹤影还真没那个胆子在人家面前充大头蒜。
这下,澈儿欢腾了。从小到大,他就没瞧见过几次这位千山哥哥失态,那些只知道吃喝玩儿乐的纨绔见的多了,像千山这样务实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他突然觉得今天的酒越喝越香醇,饭菜也格外可口了。
吃饱喝足,听了他们这些天的狼狈,又得知了阿雪被接回鬼域的消息,千山坐不住了。“你们几个怎么现在才说?”
目送着他消失的背影,澈儿掏出了手中仅剩的两枚灵果拍在了绿萍的手中。
瞧着这一幕,鹤影满脑门子黑线,这二位祖宗还真行,什么都能做赌。他想追过去吧,山神爷已经没影儿了,只能灰溜溜的折了回来。
“你说,千山是会被赶出来,还是被请进去?”绿萍把玩着这两枚闪着宝光的灵果,唇角上扬。她坑蒙拐骗,无非是为了阿雪。这东西大补,正好给阿雪补补元气。等她回来,她第一时间就把它们给她。
澈儿笑笑,“那肯定是请进去,再不喜欢,那也是阿雪看中的。”这做父母的,就没几个拧的过孩子的。
可怜的鹤影趁他们不备,偷了点儿花生米,眼巴巴的瞅着那桌美味佳肴,就是没胆子坐过去和他们一起吃喝。他以前没少给澈儿当保姆不假,也没少坑他东西。做贼心虚,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澈儿找他清算。他哪里知道,澈儿根本没和他一般见识过,甚至还有些怀念这傻鸟曾经的傻和坏,觉得怪有意思的。
“就是不知道云雀怎么样了?他的那两个师尊,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巫了。”说起阿雪,澈儿就想起了那个没事儿就爱逗他、拿他当出气筒的云雀。想揍他几顿出气是真的,想念他也是真的。
绿萍翻了个白眼儿,“放心,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恼他那张嘴,又担心他出事,绿萍觉得她跟这些人久了,除了更会吃喝玩儿乐了,唯一的长进就是更婆婆妈妈了。
“也是!”这次想法都一样,为了这默契,又撞了一下酒坛子,一顿饭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了六七个空的了。这酒啊,还真是得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喝才过瘾。
一只瘦长的手伸向了桌上不怎么被待见的烧鸡,澈儿瞧见了当没瞧见,绿萍根本不理这茬。东西到手,鹤影咧嘴露出了大白牙,一溜烟儿就跑了。酒,他也有。这喷香喷香的烧鸡,加上醇香的高粱酒,那就是绝配。他陶醉的闻着它们散发出的香气,迫不及待的一口酒一口烧鸡干了起来。这才叫鹤过的日子,这才是鹤生。
再说鬼域。
一连治了七日,阿雪总算是醒了。眼皮沉的还在打架,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一般,动一动都费劲。
“父王!”今日守着她的是邪帝,一连在她病床旁待了三天,鬼主扛不住了,邪帝也扛不住了。把这宝贝疙瘩给谁看着他们都不放心,商量之下决定一人守一日,换了两轮了,她才清醒。
这一声呼唤仿如天籁,邪帝猛的惊醒,抬头一看女儿醒了,先是一惊,随后狂喜。“孩子……你醒了……”他不敢碰女儿,尽管那半吊子的小子告诉他阿雪没内伤,他还是害怕。一高兴,人就傻了,手足无措,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来人……少主醒了,叫大夫……叫鬼主……”
阿雪无语的笑着,想起身,觉得身子重的要命,又摔了回去。听到动静的邪帝紧张的冲到了她床旁,“你别动……大夫一会儿来,你想干什么都行,让他先给你检查后再说。”
唉,还是再躺会儿吧!瞧她把父王吓的,心里愧疚不已。“您累不累?女儿不孝!”这么多年,她除了会让他担惊受怕,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孝不孝的你说了不算!”邪帝眼眶有些发红,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时间感慨万千,“父王对你没别的要求,你活着就是对父王最大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