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的香气钻入鼻孔,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千山和阿雪一前一后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望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在碧草中摇曳生姿,一个笑的集雅致、风流于一身,一个盈盈浅笑间如冰雪初融。
恋人之间,信任尤为重要!
几番生死、几番波折,对于这份感情,他们是执迷的,也是珍视的。然而有时,越是珍视越是小心翼翼。
“我有话想说!”二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又是一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忍俊不禁。
到底是男人,千山迈出了第一步,“我想告诉你,我吃醋了!”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粘在阿雪的脸上,带着点儿撒赖、撒娇的意味。弄的阿雪一脸懵逼,她完全没想到,男人耍起小脾气来是这样的。
一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两片柔软的唇突然印在了阿雪的唇上,二人之间呼吸可闻。眼前是放大的俊颜,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痒痒的,阿雪只觉得脑中突然某根弦断了,全身酥酥麻麻。
这样的她取悦了千山,他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吻着吻着,越发的忘情,阿雪突然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小腹。就在她因为不懂换气而有些眩晕,身子向后仰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捞了回来。
手背上突然一热,阿雪因为紧张愣是没发现那颗小痣的异样。
“完了……”魔神罗喉本能想立刻现身宰了这小王八蛋,小徒弟还没嫁给他呢?他这是要干什么?
尝过鱼水之欢的千山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绷不住了。他想要她,现在就要了她。亲眼目睹了母亲的不幸后,他深知女子的清白对于她们何等重要,只能尽力压下那股躁动。“让我抱抱你!”因为爱,才更怕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伤了她。
整个人落在他怀抱中,头顶上传来他瓮声瓮气的抱怨,“我爱了两辈子的女人,心里眼里只能有我!”
好霸道的宣誓,偏又软软糯糯的,阿雪只觉得心头一暖,仿佛整个人都泡进了温泉池中。
听到外面的动静,魔神罗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怜的千山不知道,刚才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回来。哪怕是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都会横死在魔神罗喉手中。
“你不喜欢他了对不对?”男人有时也需要安全感,尤其是面对一个自己爱了许久的女人。他需要肯定、需要认同。
阿雪被他整不会了,脑子一团浆糊,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前世已然过去,她今生只爱千山。
“对!”
只一个字,就让心在谷底的某醋坛子,一下子有如飞上九天的仙神,上一刻还笑的像个傻子,这一刻又作了起来。“那我赶走他好不好?”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好担心她会犹豫,或者念旧情不答应,忐忑的等着她的答复。
“他是云雀的傀儡,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说出了这番话,阿雪心里轻松了许多。她是神不假,可也是女子。女子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一个人。若是在惊云和千山之间选择,她选择千山。或许是曾经的恨太浓、怨太深,她始终无法释怀惊云对梅舞的冷漠和遗弃。比起曾经的亡国之恨、家破身亡之痛,他们给她的伤害才是最大的。有句话说的好,别人伤你,你可能只是轻伤,而身边人伤你是致命一击。
此话一落地,千山唇角微微上扬,有阿雪的这句话就好,他的心彻底的踏实了下来。他紧了紧怀中人,“我不是小气的人,唯独爱情,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我也是!”阿雪明白了他的心,也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这让千山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他就恍然大悟,阿雪心里也在打鼓。
“我们这次平安回去,马上成婚好不好?”说话的人没觉得什么,那正大光明偷听的魔神罗喉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给阿雪泼凉水,“我说丫头,你别信这小子的鬼话。师尊告诉你,男人若是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
阿雪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她竟然把这个天字一号的大灯泡给忘了。被人偷听了这么久……她有种被人扒光了的感觉。
“听师尊的,这小子还得再考验考验,以你鬼域少主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对象没有?何必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想抢走他的宝贝徒弟,门都没有。
徒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你也是男人!”
“……”魔神罗喉被怼的哑口无言,抬手打了自己这嘴巴一下,自己骂自己,还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婚姻大事,要母亲和父王点头!”阿雪是愿意的,可出于女子的羞涩,她还是抬出了邪帝和鬼主。说罢,红着脸先走一步,千山憋笑,赶忙追了过去,就走在她身后。毕竟,女孩子脸皮儿薄,他给了她缓冲情绪的时间和空间。
这顿饭有人吃的心满意足,有人开心的手舞足蹈,也有人忐忑不安的观察着周围人的面色……
唯独惊云,他是最孤独的。
出乎阿雪意料,嘴硬心软的千山没有赶那惊云离开,有了阿雪今日给他的定心丸,所有的醋意全被风给刮跑了。
几个男子在那里划拳喝酒,酒香阵阵,醉了夜幕下的湖边山色。几个姑娘集中在湖边,两个丫头贪玩儿,在湖边嬉戏,另外两个坐在湖边欣赏夜景。
“你家那个醋缸怎么不醋了?”绿萍肩膀撞了一下阿雪,凑趣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