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男子嘶吼着喊着,情绪的带动使眼眶的眼泪跟着涌出。
不甘,害怕,耻辱,各种情绪的交杂让汉子陷入一种求死得以解脱的感觉。
李天恒只是冷笑望着,居高临下冷冷望着。
马旭提着缰绳皱眉走过,看向满脸鄙夷的李天恒皱眉道;
“过火了,可杀不可辱,这是男子间不成文的规矩,你气量小了。”
李天恒不屑的回道;“是他动杀机谋害我们在先,千错万错皆有此错起。”
马旭继续驱马慢慢前行
“你不觉得你最近的心境很不对劲吗,恃武凌人是最大的忌讳。”
李天恒开始掸着泥土痕迹,淡淡道;“这等危害世道的宵小恶匪,我今日辱他之前,你怎知他没辱人千百遍犹不及。”
马旭似乎是懒得与之争辩了,马蹄踢踏的走远了。
李天恒伸出一个指头,冷冷道;“你们自己商量,谁能活到最后,然后带我去山寨,完事你就自行离去便是,但是...”
“我只要一个人。”
狭窄的山谷里,血流沿着谷势地势缓缓流淌,血光中映射出的是倒了一地的尸首。
前一秒还在互相搀扶对峙着李天恒的两个人,听完李天恒的话后不约而同的拿刀捅向对方,双双倒地。
我趁你不备偷偷抹了你脖子,后一秒我就被人捅了透心凉,求生的欲望让他们都先忘记往日情谊,甚至连所剩不多的廉耻心都一并抛弃了。
在生的渴望前,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你个疯子,我咒你不得好死,来日必被人活剐了千刀,剁碎了骨头!....”
一个满脸血污的男子哭着走向匪首男子,手中的长刀颤抖不已,站在他的身后。
“对不住了,大当家,我...我想活下去。我才二十出头,还想活着多看看这世道呢...”
一手扶住脑袋,刀子快速抹过,原本威风凌凌的山贼头子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声和血液呛到的咳嗽声成了他最后的遗言。
李天恒拍了拍手,微笑道;“恭喜恭喜,等带我去了山寨,你就自由了。”
“是是是,大侠,小的这就带你去”
鼻涕和血液混在一块活下来的男子,哭腔未停卑微的说道。
李天恒翻身上马,笼着袖子,仍由山贼男子牵马带路,在树林里的一条僻静小道上了山。
七拐八绕之后果真看到了一座还算雄伟的山寨,低头对身边山贼吩咐了句,便转身下山了。
李天恒在路上骑马行了有半炷香的世间后,终于见到了在一条溪边刷着马鼻的马旭,便也翻身下马,给马饮水的世间。
“咋也不等等我,行这么快做甚。”
“等你干嘛,我们的红鲤大人忙着除恶扬善呢,我可不得快点走,别打扰到你不是。”
李天恒无奈摇头:“我不明白,我只是除掉了一伙劫路匪徒,为何你反应会这么大。”
马旭将刷子在水里搅动了搅,狠狠甩了摔水珠。
“我没说事做的不对,但是我看你自从你上次过了心关之后,境界一日千里,但是心境确山县像蒙尘了。”
李天恒微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我本来就这样的。”
马旭收起刷子,翻身上马便走,李天恒紧紧跟上。
身后山寨浓烟滚滚,大火蔓延之快,机会有要引发山火的风险一般,火光前大小站着三个身影。
一个枯瘦老头,一个稚童女娃,还有一个则是死里逃生活下来的山贼。
“他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呀,大爷,那个人真的是跟我说,要我烧了这山寨,他半个时辰上来看,若是没有看到火光,就把我当天灯点了。”
老人松开揪着山贼的头发,伸手松开,望着火光思索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火候就差不多了。”
稚童女子围着老人不通转圈,拨弄着一个拨浪鼓,咚咚咚咚。
突然股珠掉落,声音骤然停下,正好滚落在山贼面前,山贼献媚的帮她捡起来,却感觉入手咋黏糊糊。
细细一看,瞬间湿了裤子,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眼珠子!
那这个当玩具解闷,山贼差点没吓晕过去。
而女童只是愣愣的看着山贼伸出了小手说;
“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