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与他打着商量,“咱们去太子府给他过生辰吧!”
“伤还没好,你就想四处跑?”宴轻算着到了明日,她的伤还差一天才养够一月。
凌画小声说“他如今是太子了,陛下不会再疏忽他的生辰,给他过生辰的人应该不少,白天我们不去凑热闹,就晚上再过去,蹭他点儿长寿面吃。”
宴轻不说话。
“咱们一起去,你跟着我,我保证不乱跑乱动。”凌画从他怀里退出来,摇晃他胳膊,“哥哥,好不好嘛。”
宴轻最受不了凌画撒娇,虽然他不乐意去给萧枕庆祝生辰,但是凌画要去,他也不会死活不同意地拦着,这点儿肚量他还是有的,于是勉勉强强点头,“行吧!”
凌画凑近他侧脸亲了一下,“谢谢哥哥。”
宴轻大手按住她的脑袋,揉了揉,没说话。
凌画对外喊,“琉璃。”
“小姐。”琉璃来到门口。
凌画吩咐,“我年前让人给太子做的生辰礼,做好了吧?明儿一早你就给他送去,告诉他,晚上我和宴轻去给他过生辰,让他府里的厨子做一大锅长寿面。”
琉璃点头,“做好了,小姐放心,明儿一早我就送过去。”
往年,皇帝刻意疏忽萧枕的生辰,今年自然不同了,立太子后,皇帝询问过萧枕,今年想要给他大办,萧枕拒绝了,说一切从简,他往年如何,今年还如何,皇帝不应,并且看着萧枕,对他问“你是不是怨朕多年来对你苛责疏忽?”
萧枕本来想着皇帝永远不会问他这句话,没想到,还真等到了他问的一天。
萧枕年少那些不甘心怨愤等等情绪,到了今天,早已不复存在,他以前在意皇帝对他的态度,如今也已成了过去,变得不在乎了,所以,哪怕他如今这样正式的对他问起,也激不起他心中什么情绪了。
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该掩埋的,该消化的,该丢掉的,早已在不知不觉的岁月间,掩埋了,消化了,丢掉了。
于是,他平静地摇头,“父皇多虑了,是儿臣不习惯喧闹而已。”
皇帝看着萧枕平静的脸,心里有些难受,不是不想,而是不习惯,从小到大的喧闹,他给的,都是萧泽,每年萧泽的生辰,朝臣们都热热闹闹给萧泽祝贺,东宫人来人往,总要喧闹半个月,而每年,萧枕的生辰,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反正,肯定是连半点儿水花都没起过,否则,他不会没有耳闻。
皇帝沉默片刻,对他问“往年你都是如何过的生辰?”
“凌画亲自下厨,给我做一碗长寿面,府中亲近之人,陪着我一起吃一顿饭。”萧枕没有觉得这样不好,反而在说的时候,露出笑容,“所以,一切照旧就是。”
皇帝看出萧枕不是在刻意推辞,又沉默片刻,“凌画今年怕是没法给你下厨。”
“没关系,儿臣让府中厨子煮一碗面也一样。”
皇帝终究点头,“既然如此,就依你。”
皇帝虽然这样说,但到了萧枕生辰前一日,却特意在早朝上说明日太子生辰,休朝一日。
朝臣们今年自然是提前准备了生辰礼,听陛下说初二那日休朝,心里都想着前太子每年生辰,陛下虽然都陪着前太子吃一顿饭,但是从来没有为前太子特意休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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