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不围着宴轻谈论栖云山的海棠和海棠仙子了,都围绕着沈平安,对他进行详细且方位的了解。
沈平安年纪小,乖乖的,有问必答,这样很给这些纨绔们的面子和好感,让大家都他都觉得以后应该多照顾他些,可别真让他在做纨绔期间出点儿什么差错,毕竟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纨绔们高高兴兴喝的差不多了,到了该散场的时候。
宴轻站起身,对沈怡安说,“你弟弟既然归我罩着,要不然,干脆让他跟我回府?”
沈怡安没想到宴轻真是答应的事儿如此尽心尽力,他站起身,再次拱手,“若是晚上也住去小侯爷府里,会不会太叨扰小侯爷了?”
“叨扰什么?他不是挺乖吗?你是怕他犯病吗?我府里有大夫。”宴轻懒洋洋的,“只要你放心就行。”
沈怡安没什么不放心的,太子既然要笼络他,哪怕平安做纨绔,但只要在他身边,怕是都不安,进了端敬候府,反而才是最安的,毕竟,他府里是小侯爷自己的人,虽然人少,但是绝对不亚于铜墙铁壁,只要他不说,也没人能探听到他府里的消息。
他点头,“既然小侯爷不怕叨扰,那就让舍弟跟你去吧!在下这就回府,将他的一应所用,送去你府里。”
宴轻点点头,招呼沈平安,“走了。”
沈平安有点儿舍不得沈怡安,但还是对未来跟着宴轻做纨绔的日子充满期待,立即点头,对沈怡安道别,“哥哥我走了。”
沈怡安颔首,“听话些,有什么事情请小侯爷派人喊我。”
沈平安点头,跟着宴轻出了醉仙楼。
程初看着宴轻带着沈平安离开,无言了一会儿,对身边一个还没走的纨绔说,“你有没有觉得以后不应该让宴兄喝酒了?”
这每次沾酒,做的都是什么麻烦事儿啊!
那纨绔喝的有点儿高,大着舌头说,“没觉得啊,宴兄喝酒,不是挺好吗?酒中有、有黄粱美梦……”
“我可去你的吧!”程初推开那纨绔,没好气地说,“酒中还有黑山老妖呢。”
那纨绔一个机灵,“没、没有吧!”
程初转身走了,不跟傻子说话。
他出了醉仙楼,三两步追上独自回府的沈怡安,奇怪地问,“沈少卿,你怎么就这么放心将你弟弟交给宴兄?难道你不知道宴兄从来就是一个人吃饱家不饿,喝醉酒了连大街都睡的不靠谱的人吗?你弟弟跟娇花似的,你怎么就放得下心?”
他就差问你没有什么阴谋吧?你好奇怪?你这个人怎么突然奇奇怪怪了?
沈怡安停住脚步,认真地回复程初,叹息地说,“在下也是没法子了,被弟弟缠的紧,他自从那日在桂霞楼见了小侯爷,一心想做纨绔,在家已与我闹了多日了,若是我不让他做纨绔,他就不吃不喝……”
程初睁大眼睛,“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乖?明明看着是一个乖孩子的。”
沈怡安苦涩地笑,“大约是从小到大,被我管的太严了吧?你知道的,一个人闷久了,就想出外面透透风,只要是外面,让他做什么都行,看什么都新鲜……”
程初没话说了,“也对,若是让我在屋子里闷三天,我都受不了,会憋疯。”
更别说从小到大憋了十三年了。
“以后就有劳程兄了。”沈怡安语气十分诚恳,“舍弟就麻烦小侯爷和你了。”
程初干呵呵,“好说,好说。”
沈少卿都称呼他为程兄了,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自己不做纨绔了,只能以后多照顾那孩子吧!
哎,他也是一个心软的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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