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宴轻生辰后的第二日,绿林派来了三个使者,分别是朱舵主、程舵主、赵舵主三人身边的得力亲信。不管是朱兰的身份,还是朱兰送出的信内容分量十足,可见都让三位舵主十分重视,同时派来了人。
三个人一起进了城,自报家门后,来到了总督府,请见凌画。
凌画在三人踏入漕郡的地界时,便已得到了消息,能让三舵主身边的得力亲信一起来,她觉得绿林还算有那么点儿谈判的诚意,但不是三舵主亲自前来,她自然不会见,于是,将崔言书、林飞远、孙明喻三人一起派了出去,让他们三人见来的这三人。
这三人分别是朱舵主身边亲信朱广,程舵主身边亲信程有才,赵舵主身边亲信赵智。看名字就知道,不止是亲信,还是有血缘关系的本家人。
凌画提前对崔言书三人交待,“让绿林如数归还扣押的船只外,还要拱手送上因耽搁了漕运事务的赔偿,也不用要多了,两百万两白银就行。”
崔言书三人眨眨眼睛,倒也没人觉得凌画狮子大开口,每年漕运的流水就要数千万,两百万两白银,说出去是个大钱,但是在漕运这里,还真不算什么。
甚至林飞远觉得便宜绿林了,对凌画说,“只要区区两百万两银子吗?是不是太少了?绿林势大,资产雄厚,就不多宰他们点儿吗?”
若不是因为绿林插一脚,怎么会让他们近来忙的要死,累成猪。
凌画很有理由,“用不着,我没想与绿林闹起来,与绿林彻底撕破脸,对咱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有先解决了绿林的事儿,其他的事儿才好说,若是从绿林这里动荡,真要动用兵马的话,也会影响朝局。”
她目前不希望影响朝局,尤其不希望影响萧枕。
她目的很简单,“为了二殿下仁善心肠,我让人先一步前往衡川郡治水,解救万民于水火,其中搭进去的人力物力财力差不多也就这个数的银子,让绿林给我找补回来就行了。”
她还要留存势力跟东宫斗呢,现在跟绿林斗,就算将绿林踩死,对她也没好处。没好处的事儿,她不干。更何况也许绿林的程舵主背后牵扯了玉家,而玉家背后牵扯了碧云山宁家了,她不是十分了解宁家如今的状况,自然不该冒然出手。
林飞远点头,“行吧!”
于是,崔言书三人一起见了三舵主的三位亲信,三人身为东道主接待客人的架子自然摆的十足,明知故问地询问三人来意。
朱舵主的亲信朱广拱手,“我家舵主收到姑娘来信,说姑娘如今在总督府做客,特意让在下来接我家姑娘。”
崔言书微笑,“朱姑娘很喜欢总督府,昨日与我等举杯畅饮,甚是豪爽,怕是不太乐意回去。”
朱广连忙说,“若是掌舵使放了我家姑娘,舵主说了,因误会扣押漕郡的三十只运粮船,七日内,如数归还。”
崔言书“唔”了一声,“三十只运粮船而已,哪里有朱姑娘贵重?朱舵主真是太客气了,我们掌舵使也对我等说过,若是朱舵主送了朱姑娘给漕郡衙门,三十只运粮船不要也罢。”
朱广面色一变,“敢问掌舵使这是何意?”
崔言书微笑,很是和气,“我们掌舵使的意思很明白,三十只运粮船不值什么钱,朱舵主的掌上明珠可是值钱的很,我们掌舵使说她缺少姐妹,看朱姑娘十分顺眼可心,打算多留朱姑娘一年半载的,也好有姐妹与掌舵使说话谈心。”
朱广心惊,“这可不行。”
崔言书笑,“怎么就不行呢?”
“我家朱舵主思念姑娘,姑娘在外时间太久,我家舵主寝食难安。”
崔言书很是温和,“绿林扣押了漕郡三十只运粮船,虽是不值当的小事儿,但是惊动了陛下,我们掌舵使大婚后连婚假都没休完,便带着夫君奔波来了漕郡领着皇命处理这件事儿,当初我们掌舵使连夜赶路,来到漕郡后,日夜奔忙,也没有好觉睡的。”
言外之意,你们绿林造成我们掌舵使没有好觉睡,你们舵主还想有好觉睡?想什么呢?
朱广一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崔言书叹气,“我们掌舵使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在京城休婚假,就这么被破坏了,绿林如今一句误会,就抹平了给我们掌舵使找出麻烦的所作所为了吗?这不能够的。”
他诚心诚意地说,“还请朱舵主放心,朱姑娘在总督府好吃好喝好住,我们掌舵使很喜欢她,给她所用一切都是最好的,她住的很是乐不思蜀,朱舵主根本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