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茅房修葺的不大,只容得下一个人,好在维护的干净整洁。
吴真原本还担心宋锦安会不会跟着自己进去,毕竟这是个挺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好在宋锦安在外面找了个粗棍子撑在了茅房两侧的矮墙上,叫他抓着那棍子解决。
等他再出来时,依旧是宋锦安打横将他抱着。
回去的路上,正碰见了前去给吴真送药的觅宁。
觅宁远远地就瞧见宋锦安抱着吴真的样子,说真的,还真是好看呢!
这个人一个生的美貌近妖,一个生的仙风道骨,二人离得近的倒是养眼的很。
觅宁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瞧着二人,她也是背着宋锦安看过不少野书的,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她也是有所涉猎的。
瞧着眼前如此光景,也难免浮想联翩。
觅宁跟着二人进了屋内,将药瓶放到了桌上,交代好如何使用便匆匆逃了出去,脸上挂着绯红。
心中既激动又有些愧疚,宋锦安这般待她,她怎能在心中如此编排他。
可是,这根本控制不了呀!
屋里,吴真与宋锦安尴尬对视。
宋锦安拿起药瓶,就要上手解开吴真的衣服。
吴真死死的扯着自己的衣领,“别,我自己来。”
宋锦安也并未强求,松手将药瓶交到了他手中,任由他自己去了。
在吴真给自个擦药的时候,宋锦安拿出帕子捂在了嘴上,半天也不见他取下来。
“宋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吴真有些关切的发问,虽说他并不精通医术,可到底是医毒一家,以毒攻毒他还是自诩天下一绝的。
当然了,这天下一绝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其中水分大着呢。
“无妨,不过是这些日子口中总是莫名的出血,一会就好了。”
宋锦安对此不以为意,他自是认为,许是这些日子诸多事宜操劳,没休息好导致的,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
“宋公子还是找郎中瞧瞧的好。切勿将小病拖大了。”
吴真浸淫蛊毒多年,对于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自是感觉更敏锐些,提醒宋锦安却是出于好意。
“多谢吴公子提醒,改日我定去找郎中瞧瞧。”
宋锦安是个听劝的,横竖去瞧瞧郎中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图个心安总是没错的。
而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宋锦安便借着看管顾青鸿读书为由脱了身。
不过,却也如此。
待宋锦安走后,屋里只剩下了吴真。
他盘算着自个如何能从这顺理成章的离开,他并不打算伤害这些人。
庸医除外!
他并不方便与这些人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对他们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很容易招惹祸端。
他也得尽快离开,不然叫身后那些尾巴追到这里,客栈便会遭到无妄之灾。
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那冷血无情之人,有恩报恩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眼下,身上也没什么可用的东西。
只能等身子稍微好一些,抓些虫子来养成蛊。
也无需什么取人性命的蛊,只需叫人睡上半晌便可,这种蛊好养,进入人体不出半天死的也快。
安全得很。
不过,诊金只能先欠着他们的了。
需得他回了巫山,取了钱,才能叫人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