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鸟,我不是。”孔明王拿起一旁的茶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似乎这种窝里吵的画面见太多了,完全是一脸的司空见惯,“我是孔雀。”
“孔雀也是鸟。”罗大觉提醒道。
“谁跟你说的?”孔明王一皱眉。
“动物世界里说的啊,我是鸟纲的你也是,只不过你是雉科,我是佛法僧科,咱们也算是远亲”罗大觉念念有词地答道,似乎对这些科学常识还了解得不少,一时说得兴起还跟众人科普起来,完全没发现孔明王的眼神正在越变越危险,“哎老狐狸,你知道你是什么科目的吗?”
“”
上了二楼,陈闲在走廊里也并未见到人影,左右寻摸一阵,只发现角落里的偏房大门紧闭,里面隐隐有人呼吸的声音。
陈闲没多想,推开门进去之后,一眼就看见了盘坐在地上的老骗子,他似乎正在摆弄某种阵法,地上铺开了一张直径约两米左右绣满了宗教符箓的黄布,东南西北等八个方位还点上了各八盏铜灯,在摇曳的诡异荧色火光中,老骗子肃穆的面容看起来也有了几分阴森森的鬼气。
他正处在某种类似“佛家入定”的状态里,双目紧闭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好像整个人都神游物外,灵魂也不在肉身之中
木禾也在此处,她似乎早早就听见了陈闲在楼下发出的声音,所以见到陈闲推门进来也一点都不意外,但自始至终,木禾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见到陈闲也只是眨了眨眼,一动不动地待在角落里紧紧拽着手里的两根金色长丝
在房间的东南角,那里放着一张看着陈旧不知多少年都没用过的榆木床,此刻伤重至极昏迷不醒的许雅南就躺在床上,虽然她的气息已经开始趋于稳定,但生命力流失的现象还是极为严重,这种伤有一半是杰森议员造成,另外一半则是来自于堕阿鼻身那种世间罕见的方术对人体消耗极大,许雅南能勉强将命保住已是万幸!
“还没醒吗”
陈闲此刻也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正在入定的老骗子。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许雅南,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硬撑着一宿都没敢放松的神经,此刻仿佛也到了极限那种从每一个细胞深处传来的疲惫感,让陈闲有些不习惯。
陈闲依着床沿慢慢坐在地上,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许雅南,只在想就那么让寄生体吞食掉杰森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那种手段残忍的畜生,挨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来了?”
突然,老骗子的声音响起。
陈闲回头一看,只见老骗子已经从入定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站起身子的动作也是颤颤巍巍,从头到脚都是一副疲惫到极点的样子
“怎么样了?”陈闲急忙起身问道。
“不乐观。”老骗子叹了口气,“我已经尽力了。”
“你你是说她”陈闲顿时慌了神,看着身旁呼吸微弱但也平稳的许雅南,心里满是疑问,难不成她这是回光返照了?!
“不是这个,她人没事。”
老骗子说道,表情很无奈。
“但她的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