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扶着宫女的手,挺着肚子,慢慢站起身子。
宋漪涵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的肚子。
说来也怪,宜嫔明明才5个月,可肚子却大如7个月般。
宋漪涵曾在宋府后院见过那些姨娘们的孕肚,都没有像宜嫔这般大。
“等陛下厌弃了那贱人,本宫就赏她死。”
她的语气里满是对溪美人的厌恶。
“娘娘说的是。”宋漪涵顺杆奉承道。
“昨日,爹爹送了几件狐毛大衣进来,翠芬,去给宋才人拿来一件。”
翠芬端来一件白毛狐皮大衣,宋漪涵轻轻抚摸着毛绒,这是她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宜嫔可真是大方,怕是皇后都不及她三分。
自从奉承上宜嫔,宋漪涵每隔几日都会收到点好东西。
金簪银镯,翡翠珠宝。
“谢娘娘恩赏。”
“本宫记得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争取在陛下面前长个眼,不说成为美人吧,但也不能比启祥宫那俩个贱人低。”
宜嫔虽然厌弃别人跟自己争夺陛下的宠爱,但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顾宠的小玩物。
陪宜嫔聊了一会后,宋漪涵行礼告退。
她想去斐泉宫找兰妃,可惜,再一次得来了一个闭门羹。
“宋才人安,兰妃娘娘这几日身子不好,又染上了风寒,不宜见人。”
宋漪涵点了点头,“还望兰妃娘娘保重身子。”
抬起头,看了一眼斐泉宫的牌匾,上面轻飘飘写出的‘斐泉’二字,好似它的主人一般,软弱无力。
进宫了大半个月,宋漪涵觉得兰妃好似一尊佛像,悲悯众人,并遗世独立于后宫的纷争中。
她的风评在宫人的嘴中极好,待人和善,不会打骂下人。
宋漪涵觉得这样一个好人,有些缥缈,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存在于内宅之中。
柳悦洳听见全安的脚步声,缓缓合上医书,问道:“她走了吗?”
“走了。”
“那就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柳悦洳揉了揉眉心,“我可没性子应付她。”
全安递给她一杯温茶,柔声道:“这几日,宋才人跟宜嫔走得极近。”
“近点好,后宫已经许久没点波澜了,我瞧着过不了几天,就有热闹看了。”
柳悦洳半躺在美人榻上,她支走了所有宫人,只留下全安。
“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娘娘准备送什么?”全安缓步走大榻后,轻柔的按摩起柳悦洳的肩部,他的嘴慢慢靠近柳悦洳的耳边,鼻间飘浮着淡淡的佛香,全安珍惜着此时的温馨。
“随便打发过去,”柳悦洳一脸冷清,没有半点笑意,“一本飞萤手抄的佛经,外加一颗佛珠便可。”
“奴才等会就去办。”
“溪美人那边如何了?”
“无事发生。”
柳悦洳有些睡意,喃喃道:“希望她是个聪明人,宜嫔的肚子,所有人都在看着呢。”
“奴才觉得宜嫔怕是活不了。”
柳悦洳被全安的话逗笑了,“活不长,陛下也会让她活长。后宫前朝自古难分。如果宜嫔没了,定会有人成为替罪羔羊。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个幸运儿了。”
全安没有回话,他已经沉浸在那淡淡的佛香中。
三日后,秋月台,晚
姜墨凛在这里设宴,款待后宫众人。
一盏盏烛台点起,各式花灯看迷了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