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玉泉还要稀缺?”
“那当然,玉泉在宫宴时多少会拿作赏赐,此酒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为兄特意给你准备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多谢陆兄。”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对饮,闲聊一会后,见时辰差不多了,素娆故作随意的问道:“陆兄,今日你找我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几杯酒下肚,陆珩潋滟缠绵的桃花眼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单手撑着额头盯着她笑,“怎么,没事便不能找你喝酒了?”
“不是。”
素娆微微摇头,“陆兄奉命出京办差,必然事务缠身……”
她心里斟酌好的话还没说完,陆珩“噗嗤”一声笑了,屈指在桌边敲了敲:“慕卿你可别说笑了,要论事务缠身,你比我这个户部侍郎更忙。”
“我命人送了好几张拜帖去金家,全部被拒,不然也不会在大街上拦你。”
素娆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他,拜帖?她怎么不知道?
一见这副神情,陆珩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气笑:“好个金元珠,居然敢从中捣鬼。”
“必是有什么误会。”
素娆道。
“你还帮他说话,他明摆着不想你我二人过多接触,亏我还请他喝酒,没良心的家伙。”
陆珩指腹摩挲着扇柄,眸底光芒闪动,素娆闻言道:“此事我会与他问清楚的,失礼之处,陆兄请多担待。”
“这话是替你自己说,还是替他说?”
陆珩含笑看她,“若是替你说,那大可不必,不知者无罪,为兄亦不会与你计较,若是替金元珠说……”
话音顿了下,他笑意幽幽:“那就更没道理了,你以什么身份替他说话?”
“朋友。”
素娆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我呢?慕卿如何看我?”
陆珩话音一转,神色突然正经起来,微微倾身朝她凑近,似是专注的等待一个答案:“如果他日易地而处,慕卿你可会这般维护我?”
雅阁内安静得有些迫人,酒香流淌,划过二人鼻尖,素娆端坐着对上他盈盈泛着水光的双眼,面不改色的笑道:“我会。”
不论陆珩存着何种心思接近她,起码目前为止,对她礼遇有加,平等相待。
她这人从来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话落,陆珩默不作声,保持着那端详她的姿态,不知过了多久,他展演一笑,魅惑又温柔:“这话为兄记下了,看在你的份儿上,我便不与那金元珠计较。”
他缓缓坐直身子,又开始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
“其实今日来是要与你告别的。”
“陆兄要离开云州了?”
素娆挑眉对他问道,陆珩微微一笑,“是啊,陛下命我赶赴边境去推进茶马互市的国策,在云州耽搁这些日子,再不动身就要赶不上了。”
“什么时候走?”
“两个时辰后,从镜泊湖走水路,能缩短一半的时间,你我要想要再见,恐怕就须等开春后回京了。”
陆珩以扇遮面,笑眼吟吟道:“又或者,你跟为兄去边境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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