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瞧着倒是面生,倒不像是从前白府的!”
李沁如看到跟在采星屁股后头,忙前忙后的元藜,忍不住出声问道。
“她是元藜!是……大皇子殿下留给我的,她会些拳脚功夫,殿下原本是留她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可……采星这丫头,就是不让她闲着!”
白颜卿望着元藜跑前跑后,忙忙碌碌的背影,笑着回道。
采星倒也不是见不得元藜闲着的,她呀,其实是怕元藜一个人待着无聊,这才拉着元藜一块儿,忙忙这,忙忙那儿的!元藜好好儿的一双练武的手,硬是被采星拉过去劈了柴!
众人看似闲话家常,可有心之人,不难看出,她们心思各异,仿佛都是藏了一肚子的话儿,要同白颜卿说,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众人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开口之时,白颜卿倒是先开了口。
“你们有话儿,同我说便是,都是一家人,总不好一个月未见,反倒是越发生分了?”
轻轻浅浅地笑意,柔柔软软的语调,白颜卿还是从前那个白颜卿,可她言语间,少了几分往日的犀利,反倒更添了几分柔和。
白芙蓉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神色略有几分紧张,犹犹豫豫了许久,却依旧还是不曾开的了口。徒留一旁的赖碧芝,暗自替她母亲着急。
李沁如倒是和往常一样,同白颜卿闲话家常。她与白颜卿相识甚短,从前也无恩恩怨怨,自然也是没有太多的困扰。
白景轩则是一个人坐在上首,闷不吭声地端着茶杯,时不时地抿上一口,却也是久久不曾开口。他是男子,若让他在朝堂上与群雄争辩,他倒是能滔滔不绝,论上个三天三夜的。可现下,让他同自己女儿交交心,细数几番亲情,他却一时哑口,不知该从何开口!
“听说……妹妹在宫里,几度病重,险些丧命,家里人,可都担心的很!”
赖碧芝见自己母亲迟迟不肯开口,只得率先出面,开口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在担忧的事。
闻言,白颜卿冁然而笑,对于白家上下对她的关心,她都记在心里。
“我没事,大皇子殿下……他很好,他待我也很好!”
白颜卿缓缓开口,脸上是难掩的欢喜。
“还有……丽嫔娘娘也很好,她……有了身孕了!”
白颜卿敛去几分笑意,而后缓缓侧头,朝白芙蓉说道。
闻言,白芙蓉呆愣了片刻,而后,面容上缓缓浮起几分尴尬的神色。
“我……”
白芙蓉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其实,并未想过,从白颜卿口中,打探自己女儿的消息。她明白,赖飞燕对白颜卿,对白家,造成的伤害是不可弥补的,所以,白芙蓉此次前来,真的只是想探望白颜卿,并未想要从白颜卿这里,获取什么有关赖飞燕的消息!
“姑母不必再避讳这些,为母者,自然是心系自己儿女,颜卿明白!”
白颜卿善解人意的话,让白芙蓉瞬间又有了几分愧疚感。
“姑母,碧芝姐姐,你们且放心,丽嫔娘娘在宫里,一切安好,皇上很疼她!她也尚且有些收敛,想来,一时半会儿的,也吃不了大亏的。”
白颜卿并不喜欢赖飞燕,但是,这不妨碍,她将赖飞燕的情况,告诉白芙蓉和赖碧芝,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情,白颜卿懂得的!
能在白颜卿口中,获知赖飞燕的消息,白芙蓉母女也算是得到些许安慰。这也许就意味着,白颜卿对过往种种,多少是放下一些了。
“妹妹,你瞧,这是母亲给你带来的生辰礼,她一个人准备了好久呢!昨儿一夜不曾入眠,尽是收拾这些了,你来瞧瞧,可有合眼的?”
赖碧芝拉着白颜卿,走到屋外。见到马车车夫正在费力的,搬着几个木箱子。
白颜卿也有些好奇,遂也提步跟了上去,她也想知道,白芙蓉会给她准备些什么东西。
“颜卿要过生辰了?怎么也没人,提前告诉我一声儿?我这来的匆忙,也没多准备些东西,回头再给你补上!”
听到白颜卿要过生辰,李沁如稍楞了片刻,便提步上前,面带愧色道。
“我这些年,还未曾正儿八经的,过过生辰,别说是小婶婶不知道了,只怕是整个白府上下,都没几个人知道的!小婶婶不必挂在心上!”
白颜卿笑着说道,亮晶晶的双眸,瞧不出别的情绪来。可在旁人耳中,这些话,多少带着心酸和无奈。
白景轩自然知道,这些年亏待了这个女儿,他向来忙于公务,这些在他眼中的小事儿,他向来不曾记在心上。
至于白芙蓉母女,她们不是不记得白颜卿的生辰,只是前些年,在白府的安逸日子过惯了,让她们渐渐忘了,白家还有个因她们之过,而被白家老夫人“发配”在外的白家嫡女。
赖碧芝伸手,将那几个大木箱,一一打开。
一个木箱内,正齐齐整整地,摆放着白颜卿平日里,最爱的点心!也都是白芙蓉平日里,最擅长做的几样。
还有一个木箱内,放着一些,平日里,白颜卿常要用到的物件儿。那釉面光滑的茶具,一看成色,就是顶好的!不难看出,这些东西,花费了白芙蓉不少的心思。
“这些是……”
当白颜卿走到第三个木箱前,她愣住了,那满满当当一木箱的东西,都是她从前不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