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木牌上真有毒药?”
同样听见声音的刘八指眯着小眼睛,好奇地问道。
王鼎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喘着气解释道:“哪有什么毒药啊?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这寨子里仓库都有什么东西,你见过什么毒药吗?”
毒药这种高级货还不是有穷寨这种不入流的破烂山寨值得拥有的,别说是让人沾之就断手烂脚的,就连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的砒霜鹤顶红蒙汗药,这样耳熟能详的常见毒药,有穷寨都没有。
简直是太失败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折腾一点,没有毒药的山贼还是一个好的造反者吗?
王鼎心中暗道。
至于那木牌背后的黑色粉末,以及呼延单等人用水洗手后,手上冒起红点,奇痒难耐。
那就要说到山里常见的一种草药,名为薯蓣,也就是后世的山药。
王鼎还记得曾经自己切山药的时候,手上沾染了不少山药的粘稠液体,后面痒得自己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在木牌上涂抹了不少这玩意,当然,有些人对于山药的粘液并不会过敏。
这时木牌上的黑色粉末就派上用场了,那是他跟于良槐交流的时候得到特制山药粉,那玩意可是谁粘了都得痒上好大半天。
这恶趣味带着明显的老王家风格,刘八指看自家陛下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家陛下有些贱贱的。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很快就被刘八指扼杀在摇篮里。
王鼎到了之前居住的小竹楼,脸色渐渐凝重,这里才是主战场,这路上的陷阱都是小打小闹,要是这里的陷阱没有安排好,那一切就是前功尽弃了。
到时就得赶紧跑路了,不然被抓到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王鼎来讲是小打小闹的陷阱,但对于正在“小打小闹”的呼延单一行人,那简直就是炼狱般的经历。
瞧着自己红一块白一块的双手,呼延单在纠结着要不要先撤退。
打起退堂鼓的呼延单没注意到铁木尔布赫那跃跃欲试的神情,中毒的双手怎么办?砍掉!中毒的双脚怎么办?砍掉!中毒的脑袋怎么办?砍掉!
行伍出身的铁木尔布赫就有这样的习惯,于是当初他所带的士兵,很多缺手缺脚的
呼延单最终还是选择继续追击王鼎等人,他忍着瘙痒,挥舞弯刀,朝着王鼎他们消失的方向杀了过去。
身后的士兵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没人注意到,有个小兵掉了队,那人正是刚刚的双手沾到黑色粉末的家伙。
这家伙生无可恋地靠在路边的木头旁,瞧着自己肿得像猪蹄的双手,心中哇凉,满是绝望。
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剿不剿匪?
“怎么办?还没娶媳妇也没个娃,这十来年来守身如玉,就没享受过,就这样死了,冤不冤?”
小兵双眼满含泪水,想着令人发笑的东西。
突然,他眼前一亮,瞧见一头小牛。
……
“又是陷阱?”
不远处的路中间,立着一个令呼延单牙咬切齿的木牌,上面依然写着熟悉的几个字:
“这—里—有—陷—阱!”
呼延单心中简直日了狗,身边的士兵瞧着木牌,如避蛇蝎,倒是铁木尔布赫赶紧利落地走上前,一刀将木牌劈成两半,朝着四周大喊道:“兀那贼子,有本事出来和你耶耶大战三百个会合,莫要装神弄鬼!”
声音回响,然后寂静无声。
这寨子里剩下的人都让王鼎安排到后山里,他又吸引着这些元兵往自己预先设计好的路上走,怎么可能有人来搭理他们?
当铁木尔布赫喊完之后,许久没人回应,他正想说这些无胆鼠辈,只知道躲在暗地里偷鸡摸狗时,脚下一沉,地面出现一个塌坑,铁木尔布赫还没来得及大叫,直接掉进坑里。
“大人!”
“快救大人!”
“快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