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张开嘴,却见剑老头不知何时弄来的灵蚕先一步被塞进常乐嘴里,紧跟着那青蓝药水灌入,常乐想骂街又没法张嘴,只能一边喝下药水,一边吸收着灵蚕中的真气,在心里默默骂一句老混蛋。
“你问老头子我有多强,这个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你小子只要知道老头子我,不强,也不弱就行了,”剑老头倒是从没这么谦虚过,语气默默低沉了下来,“老头我窝在这小地方,是避祸,懂吗。”
从剑老头的言语中,常乐听出了深深的忌惮。
“什么祸?我没听说有什么灾祸啊。”常乐心里满是不解,“你这么强,还怕外面的灾祸?”
直觉告诉常乐,这剑老头比起外面世界的强者,只怕也不逞多让,什么灾祸能让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剑木都要避之不及?
“天机不可泄露,你小子懂什么,还没我一根须子活的年岁长。”剑老头又恢复了往日的语气,一道真气扇在常乐脑袋上。
一番吵闹后,常乐回到家中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又开始了晚上的例行功课,凝聚起了真气。
在常乐不知觉的时候,一道身影从他身上逸出,一名青年身着一袭墨黑长袍,带着些许青绿的纹路,英俊非常,肤色却是异样的煞白,年轻的面庞上,那古井无波的苍老眼神与这青年显得格格不入,一股老成的气质从这青年身上散开显得十分违和。
似是入秋的西风,不再像春夏,消磨着人意志的哀风,吹起那人本该自然垂下的墨色长袍,一片花瓣随风而来,隐隐发黄,落在袍肩,没再继续滑落。
身上的墨色锦袍因经年累月而磨损,面料起了球,每次拔掉都让这墨袍越发薄弱,他便不再理会。
那落在肩头的花瓣似是被挽留了,被衣上的棉球拉住了本该跌落的手,在那人肩上驻足,不甘心落入泥土中,成为他人的养料。
那青年捻起那片花瓣,似是发问,又似是自问,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和那花瓣能听得见。
“我剑阴哪天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若是常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绝对会诧异地大叫出声,此人就是那老剑木。。
那青年默默站在常家小屋的屋顶上,凝视那皎洁的月光,良久,又将目光移到正忍受着丹田胀满之苦的常乐身上,长叹一声。
“希望我没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