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把刀拿在手里,笑道:“你们偷我兄弟有何用,你们会用刀吗?”他又做了个手势,闭起眼,像是聆听,又像是冥想,不一会,呵呵笑道:“原来如此,你们的黑大人也不会用刀,哈哈。”
马面咬牙道:“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话罢,以马面为首,他们八个一起冲了上来。我方只有四人。肉馒头奋勇道:“那两矮子害了我的小蝴蝶,我要找他们报仇!”说吧,举起拳头迎向方唐和贾盐。他的怀里装了一大袋馒头,应该就是打包的20个。
贾盐好对付,方唐却相对更厉害些。但是,情敌加仇人的双重怨恨,让肉馒头怒火中烧,边冲边口袋里掏馒头,拳头就像榔头。
芝麻有了刀,不再紧张兮兮,从容道:“上会那怪用狼牙棒欺我,我没能收了他,今天他可没这么好运了,就由我来吧!”
“你小子,不会做算数吗。他们是八,我们是四,一人对付两个。”我急道。
芝麻却道:“一个一来。”
“他妈的,你一个一来,谁三个一来?会死人的。”我骂。
芝麻却道:“不然我没把握!”他话虽这么说,却没问敌人答不答应,虽引走了洪烧,清也跟着一起上去了。
这小子要挨揍了。
我问王宝宝,有特别讨厌的对手没。王宝宝凛然道:“无活界胡作非为,草芥人命,随便哪个,都是敌人,一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风姿。
我道:“那好,马头和血滴子交给你了。”
剩下的是洪烧和撒卫精。唯一的两个女性。成了我的对手!
打女人这种事,我倒也干过,不过已经是幼儿园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可没什么绅士风度,也不知道男女有别,反正尿尿都在一个茅坑,女孩问我为何要站着,我问她们为何要蹲着。
“来吧,来吧!”我道。心想,老子虽然能力下降了,可不至于搞不过你们两个女人!
撒卫精非常泼,手指头就像水果刀,哗哗哗削来。爆炒想是有牛头的基因,此刻干架,全身化成牛形态。顿了顿足,就朝我顶来。
撒卫精的动作在我眼里就是慢动作,但对付一头牛我却没经验。当水果刀逼近时,我伸出双指,朝她的头点去,但是,居然点了个空。剩下四分之一的能力果然是出师不利,被她一个斜削,差点把手指给削去了。没来得及缓过神,一对大牛角朝我脸面顶来,牛嘴里冲出一口气,整个空气中都是葱花味。
我刚想说好臭,心中咯噔一下:“完了!”
只觉自己像是被卡车撞飞一般,腾空飞了出去,她毕竟是牛头的女儿。马面的后腿一蹬都没这般力道。
我一边吃痛的“飞”,一边看下面,他们倒是都打的有来有回,尤其是王宝宝,居然能够硬抗马面的后腿蹬而站立不动,这太硬汉了,要是我就戳他,让他大小便失禁。连芝麻也逃几步应几招,不似我狼狈。落地附近,恰见大虾和户四,还有了尘,不知道哪里搬的茶几正喝茶。
摔到地上,我感觉自己屁股开花了。明明是两个女对手。我可不能太乐观,女人远比男人心狠手辣。
爆炒又在朝我冲来。西班牙的斗牛都没她这般气势凶凶,而撒卫精居然就骑在她背上。
看样子,只有一个办法了,逃。我急得往附近的庙宇最近的墙跑。她要撞,撞墙便是。恰巧了尘的那块红纱在那边。我想起了牛的天性,捡起来,做个诱惑性的动作,将布抖开。
不料,这母牛不吃这一套,好在我向两边躲过。
爆炒咀嚼着嘴道:“你以为我真是牛吗?蠢货!”
“我擦,你不是牛是什么?”我问。话完,急忙继续逃。这时,耳边想起了我在山腰时令我来“大姨夫”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却比之前清楚许多。
那声音在说话,道:“他让我指点你一二,我且说于你听,你既认定自己是孤魂野鬼了,就别再想着做人了。”
我一愣,边跑边喊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女声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看看后方,一侏儒,一野牛,像得了狂犬病一般追上来,可是女子的话我却又不太懂,我自然认定自己是孤魂野鬼了,也没有想过再要做人。但是,要怎么办呢?肯定不只是形态上的问题,我之前没贴符时,比现在更差劲。
女声道:“不能正视自己,一样是心魔!”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谁,你行你来!”我大声叫。
我已明显闻到葱花味越来越浓,脚步声越来越响,已经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在脚上了。再挨一下顶,估计要被顶飞天。
好在这时,一块木板从天而降,拦到了屁股后,我回头一瞧,是户四的扁鱼盾牌。爆炒撞在盾牌上,就像敲了一声钟,发出悠扬的一声“咚!”。骑在牛背上的撒卫精被这突然的急刹车,也一并撞在了盾牌上。
户四、大虾,了尘,三人缓缓走来。户四道:“还是我来吧!”
大虾朝空气中唤了声:“了意!谢谢。”
了尘也道:“妹,这个混蛋来了!”
户四把鸭舌帽摘下来,摸了摸新纹的“七筒”,道:“还好,这个公的扁鱼盾牌不比母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