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见着苏静言道“朕岂会怪你呢?不过湛儿说的也对,这毛瑾瑜虽然性子偏激了些,可若是被萧廷得手,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苏静言点头道“嗯,我明日找程离与岁柔去劝劝毛瑾瑜,萧廷这人利益为先,着实不是什么良配。”
苏静言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却是也是苏家对不起毛瑾瑜,她若能找个好夫婿就好了。”
苏静言看了一眼苏湛,苏湛连声道“我还要过两月才十六岁呢!我可不急着娶妻,毛瑾瑜一心一意都在大哥身上,我怎能娶她呢?”
苏静言呸了一声道“你想娶,我还怕你配不上人家呢!”
苏湛是野惯了的,寻常洛阳千金怕是都受不了苏湛那并非世家公子的做派。
苏静言心中是有了一个人选,“阿湛,你舅舅不是还未曾娶妻吗?谢家郎君门楣不输苏家,又是大将军,前途无量,论家业论容貌都不输流儿与萧廷的。”
苏湛道“这不是日后我与大哥都得叫她一声舅母吗?何况我舅舅对您喜欢得很,他绝对不会愿意娶毛姑娘的。”
苏静言正喝着一口水,听闻此,一连咳嗽出声道“你说谢珩喜欢我?”
苏湛点头道“舅舅这么多年未娶,就是为了等姑姑您呐。”
苏静言见着一旁萧翊不好的脸色,连声道“你可别开玩笑了,我与谢珩根本就没见过几面而已。若是谢珩不行的话,还有大理寺少卿宋安。”
苏静言对宋安之才能也甚是欣赏,道“大理寺卿今年许是就要退了,这宋安定能为大理寺卿,前途亦无量。”
萧翊道“朕也觉得宋安不错,明日朕问问宋安,可有婚约,若无婚约就撮合他与毛瑾瑜试试。”
……
上元佳节,宫中宫妃们齐聚在钟毓的宫中,钟毓宫中可谓是热闹的很。
但是等宫妃散去后,这后宫又是一片寂静。
钟毓身边的宫女给钟毓拆了发饰道“娘娘,您入宫也快一年了,您真的就甘心这一辈子就在宫中这般孤寂下去吗?”
钟毓望着铜镜的自己,“在宫中也并无不好的地方,虽没有陛下的宠爱,可是在宫中有姐妹玩乐,吃穿用度都是世间顶好的,我还求什么呢?”
宫女叹气道“娘娘,您还记得钱姣吗?”
钟毓道“嗯,她怎么了?”
宫女说道“我听闻她再过半月等出了正月里就要和谢琅成亲了,娘娘,若是您觉得宫中孤寂,还是有机会可以出宫的,这宋安宋大人可至今未娶呢!”
钟毓看着铜镜,怒喝道“掌嘴!”
宫女连连给了自己两巴掌。
钟毓气恼地将手中的铜镜砸在了地上,铜镜一分为二,也难掩她的怒意。
两年多前,宋安还不是少卿,还是大理寺丞,在复审泸州的一个案件之中发现猫腻,便请命去泸州复查。
那案件也牵扯到了钟毓一家,到底是泸州节度使,宋安不敢光明正大查探,就装作了古琴师父进了钟家,来教导钟毓弹古琴。
彼时的钟毓刚满十四,见宋安弹琴好特别喜欢宋安教她,听闻宋安是从开封来的,也开开心心地带他逛着泸州景色。
那时刚情窦初开的钟毓没法说自己没有对宋安动心,宋安对她也许诺了将来,钟夫人觉得宋安琴师身份配不上钟毓。
钟毓还傻乎乎地企图生米煮成熟饭,逼迫钟夫人答应她与宋安的亲事。
可是就在钟毓最为动心的时候,宋安将她堂叔堂哥一家子人抓获,钟毓才知晓原来宋安是朝廷派来的大理寺官员。
宋安混入他们钟家,只不过是为了不动声色地查案而已。
钟毓并不恨宋安抓走堂叔堂兄,她也早就看不惯堂叔堂兄的做法,她就是气不过宋安玩弄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