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望月楼最美最厉害的还是那望月楼楼主,江湖人称:皎月公子。”接着那人循循善诱,“先前的江南四大世家听说没有?听说没有?”
众人听的入神:“……”
“别卖关子!”有人捅了一下他道,随后给他添了一杯酒。
那人喝了囗酒,更兴奋了,神秘兮兮道:“听说以前的江南四大家族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尸骨无存,尽是被这位皎月公子所屠,而且还碎尸填湖,那叫一个惨啊……”
“咦——”众人一阵惊叹,“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那人得意洋洋的喝完杯中酒道,“现在的江南四大家已经不是从前那四家了。”
众人听了瞬间心中又对望月楼怕了几分,好奇多了很多分!
此时上京城百花楼中,也有人在议论传说中的鬼楼望月楼,但是切入的话题角度截然不同。
一人道:“皎月公子没听过,倒是听闻这位芙蓉公子倒是长得极美!身姿柳动风摇,面若出水芙蓉。”
又一人道:“只是听闻这位芙蓉公子似乎只杀有恶行的官吏,以一盏莲花灯照亮亡灵的归路。”
“他若真的来了京城,那些有前罪的京官们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一个小麦色皮肤,浓眉细眼的人说道。
此人与其他人有点不同。
百花楼中其他人全是锦衣绸缎的公子哥,而他却是一身衙役的官服,虽貌不惊人,但这身打扮在这百花楼中甚是惹眼。
此人名叫路川,是上京城京兆尹衙门的捕头。
“哎呦,路大人,瞧您说的!好像京官们出事了您可以置身事外似的。”
百花楼老鸨从二楼搔首弄姿的走了下来说,“你是这儿的常客,我这上京城最好的百花楼还能让您见不到一位芙蓉姑娘?”
路川:“……”敢情刚才的对话,这老鸨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刚才说话的路川摇了摇头,扔下一绽银子便要走。
他临走前还不忘对老鸨说:“若不是京兆尹要查案,老子才懒得天天往这里钻,连累得老子到现在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老鸨拿了银子自是心花怒放,压根就没听到路川说了什么。
而这位捕头大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在百花楼二楼嘤语阁的暖帐中,正匍匐些一对交颈鸳鸯。
似是刚唱完了一曲巫山云雨,那男子似乎是意犹未尽,不停地亲昵着女子雪白的裸/背。
“曲大人,你讨厌!”那个精雕玉琢的女子轻轻拔开那个男子的极不老实的手道。
这位曲大人道:“小妖精,磨了我半天了,就是不从我。你今日怎么这么会调情,让我越发喜欢你了!”
女子媚眼如丝,手柔若无骨地贴上男子的胸/口,手指打着旋,声音旖旎道:“外面都在传这上京城里来了个专杀无良官员的芙蓉公子。曲大人您就不怕万一那个芙蓉公子就是我白流苏吗?”
“你?哈哈哈哈!”曲幽蝉大笑,挑了一下白流苏的尖下巴道,“两年前,我的小心肝便是百花楼的花魁。这芙蓉公子才刚刚现身上京,怎么可能是我的小美人你呢?”
说完便撕扯流苏的衬裙,白流苏一挣扎,便露出她光洁细腻的一截小/腿。
曲幽蝉忍不住跪了下去,双手抱/住就亲/吻白流苏一双纤白如玉葱的美/腿。
白流苏的手则轻轻抚上他的头,然后摸到了他的太阳穴,随即指尖显出一抹冷光。
下一瞬间,曲幽蝉的头就被寒光一穿而过了……
只见他煞时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地抬眼望向白流苏。
他眼前的这个白流苏是比之前高了许多,也变得风情万种了些。由于她才十六岁,曲幽蝉觉得这个女人长高些、变成熟些也属正常。
但此时,眼前的人撕开胸前的衣衫,又风情万种的全身褪去一层雪白的人皮,露出优美的身形。
她背过身去,像是金蝉脱壳一般的将长发披散开来,肌肤胜雪,真的是比之先前的白流苏更美、更明艳了。只是这种美带着一股隐隐的寒意。
紧接着,美人点上了第一盏莲花灯。
“曲幽蝉,你刚刚不过是亲近了一张美人皮罢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就是原来的那个白流苏?是你想多了。”美人一双媚眼闪烁、似笑非笑地讥讽道。
曲幽蝉的脑袋极疼却又清醒至极,他艰难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并没理会他,只自顾自地说道:“白流苏半个多月前已经被你折磨殆尽,抬回来百花楼不多时,人便死了。只不过,她死前以她的全部身家,足足两万两黄金请托望月楼的线人为她收尸。她还顺便留下了你曲幽蝉曲大人的一叠罪证。”
曲幽蝉目眦尽裂:“你……你是望月楼的人!”
美人没理他,又点上了第二盏莲花灯。
曲幽蝉豆大的汗珠和他鲜红的血液一起流出,莲香阵阵,眼前的美人却让他又恨又怕,一股寒意遍布他全身。
曲幽蝉渐渐头部紧绷,脚底发冷,意识逐渐模糊……
“唉,真费神!”
美人点完最后一盏莲花灯,将身上的女子衫裙挂到了曲幽蝉尸身上,又将脖颈上的皮扯下了一层,露出了滚动着的好看喉结。
随后,他除了衣衫和其他伪装,借着屏风后早已让老鸨备好的热水,准备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人没入沐桶,只听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在自言自语:
“玉融在望月楼教我的这些年,惯的我是真闻不得这血腥味了……”。
屏风上,他的影子依旧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