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待雪点评:“身手不错!”
晴雨容:“你在说谁?”
梅待雪:“年伯啊,比我们俩行动还快,再说了,望月楼的追魂公子还用我夸?”
北星曜:“……”
沈玉则看着被破坏了的红木船,满腹疑虑:“阿容、阿待,迟家肯定出事了,你们俩先坐八\公叔的船回去。”
梅待雪看向那仅有的一叶小舟,的确也只能坐下两个人。
睛雨容:“这小舟太慢了,我有办法!”说着,他摆开白玉琴,一曲明显是东海这边的曲子流水般自他手指弹出。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海面上空飞来了一只巨型海鸥,盘绕在他们几人的低空,睛雨容停下弹奏,一招手,海鸥落地。
“这是迟瑞训的坐骑。”晴雨容道,“应该可以坐两个人。”
“飞回去?”沈玉双眼看直了,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我同你一起!”
她这是武侠书,竟然也能凌空在海上飞行,还是骑着活物飞,这也太棒了!
北星曜赶紧拉住激动到快跌倒的沈玉,对睛雨容道:“你和阿待先去,楼主她恐高!”
激动的沈玉:“……不是,”
她刚要出口辩解,睛雨容和梅待雪已经跃上了海鸥,回了一句:“好,再见。”海鸥便飞上了碧海蓝天。
沈玉:“?”她什么时候恐高?
花千尘幽幽地来了一句:“看楼主的样子是挺想飞回去呢。”
沈玉:嗯……
北星曜坚持:“她恐高。而且……没武功。”
沈玉:“废物是吧。你直接说就好了!”
花千尘:“阿曜,你看,楼主还是挺明事理的。”
沈玉:“……”狐狸男二,你可以闭嘴了。剩下的他们三个,要修船了。
她扫了一眼她的八\公叔,说不定还有故事可听,羊毛可薅。
出嫁途中的明珠一路上都在担心迟毅的身体和她外婆中的毒。
不知不觉间花轿出了海,便在陆地上换了人抬轿。
此时,海上有人鱼在用美妙的声音唱响动人的祝福曲,还有一个女人的吟唱声。
那声音很悦耳,明珠听得有些昏昏沉沉。
此时,风竹公子的琴声突然加入进来。
明珠听到这美妙的琴声,瞬间清醒,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心情晢时平静了下来。
晴雨容的琴声悠扬中,梅待雪信手一挥,将明珠下花轿后的一路行走中的漫天的小刀袖剑,变成了新鲜的六叶霜花。
霜花在半天空相互撞击出“叮零叮零”的声音,加入风竹公子动人的琴声,一起回击着那人鱼的曲子和女人的吟唱。
直到明珠的花轿顺利进了迟府。梅待雪全身冰冷,晴雨容指尖生疼。
那人用内力吟唱在陆上杀死迎亲的队伍,他们两人除了回击,还得保证这一群普通人的生死,消耗有点大了。
明珠在拜堂时,偷偷地从红盖头中观察迟毅,见他整个人莹润有光,脸有微红,知他的病已大有好转。
又见端坐着的外婆和小月氏手挽着手一脸喜色红润。
她甚至有点怀疑两天前她听到的一连串的坏消息全部是假的。
明珠轻轻扭动手指,直到自己感觉到疼痛,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此刻的珍珠正坐立不安地躲在迟府的一处厢房中,焦灼地等着谁的消息。
一只黑色的大鸟飞落到窗前,她赶紧跑过来打开,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绺绺长长的头发和一个小小的田螺。
珍珠扯了那些头发半天,气急败坏地把田螺从窗户中扔了出去。
而那些长长的头发却缠上了她,而且越变越多,越缠越紧,慢慢割破她的肌肤,渗入她的血肉……
珍珠的皮肤开始发紫发黑,闷不坑声的昏死过去。
“这便是那只丑八怪的本事吗?”秦红年讥讽地说。
北青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师……师姐,优昙师姐?”秦红年捂着被打的脸,惊异地盯着北青昙的脸。
眼前的北青昙穿着连体的黑色围帽的披风,整个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严实实的,头一低,露出一绺银光闪动的发丝。
她现在不是北青昙,而是那个最厉害的北优昙。
梅待雪走进迟府的后院,俯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田螺,回身递给晴雨容。
“北堂主,久仰了!”梅待雪向着厢房方向俯身拜道。
北优昙闻言将黑色的披风扯下,厢房门大开,露出一头炫美的银发,衬着一张绝美苍白的脸颊,但依然艳动四方。
“西魔堂主北优昙,那楼主一家……”晴雨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