雮震盯着小女孩看了半天,没有作声。
他突然伸手要抓住她的手臂拉近自己,揉了揉眼睛,想仔细看得更清楚些,却抓了个虚空。
小女孩又出现在他手的另外一侧,又盯着雮东问:“那你记得我是谁吗?”说着,小女孩手中的牡丹花骨朵,突然变成了一把闪亮的利刃直接刺向雮东。
雮东一下便给吓晕了过去了,但是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和出血的迹,他人便给咽气了!
另一边的雮震一看是幻境,便知道是有江湖人在这里设了什么诡异的阵法。
他转向越帝叩头道:“陛下,老臣何罪之有,您不能偏信这群江湖人哪!”
越帝道:“你当真不识得这个叫小英的女孩了吗?”
雮震这人,他收进府中又被他糟蹋的小女孩实在是太多了!小英是谁?他从来都是记不住她们的名字的。
那些女孩落他手里,多半死了的便扔了,没死的,他便随便送给管家或下人,他怎么能记住谁叫小英呢!
越帝看他思索良久不语,心中猜到他已然记不清了!
聪慧的越帝因此联想到他以前肯定犯下过不少类似的罪孽,顿时火冒三丈,让人拖起他们父子就要关进囚车。
此时小英的青色幻影又把手中的另一朵红色牡丹花的花骨朵变成了一把寒气凛冽的长刀,抺了一下雮震的脖子。
雮震他连躲都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是长刀划过时,他突然脖颈一凉,鲜血随后喷涌而出……
雮震一脸惊诧的倒在了血泊中,死了!
越帝的亲兵又赶紧围了一圈,去察看雮东,个个发现他脸色惨白,早已经气绝身亡了!
但是奇得是雮东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难道是活活得得被吓死的?
亲兵向越帝如实禀报后,越帝向那困住一万雮家精兵诡异的阵法中喊道:“阁下就是望月楼中“以机关术杀人于彼岸”的彼岸公子吗?”
落星辰:“……”
越帝:“朕记住你了!”
未能说话的落星辰此刻正被他师叔梅待雪用九曲冰丝锁链紧紧的锁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一是报他当初被锁之仇。
二是防着落星辰会试着用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暗器来把越国皇帝捉来显摆显摆。
此刻落星辰的嘴里还塞满了梅待雪打出去的冰渣,蓝莓味的,还加了冰糖,她师姐种的蓝莓果落星辰很喜欢。
这种卸磨关驴的勾当,他这个当师叔的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脸不红、心不跳,还无比的坦荡!
越帝说完许久,也没等到彼岸公子的回应。
梅待雪赶紧站出来道:“陛下,望月楼的公子们自由惯了,兴许人布完阵就已经走了呢?”
越帝倍感失落,他稍后吩咐让人带上雮家父子的尸体,驱赶着用一串铁链锁着的在阵法中变得痴痴呆呆的一万雮家精兵,带领着众人回宫去了。
而事情远没结束,苟子峻和那批江湖人士守在皇宫外时,见过越帝无故出宫,他们便四散开来,向城内的雮东和城外的雮震报信,结果发现都晚了一步。
苟子峻见雮家大势已去,开始致力于同雮家人撇清关系。
谁知那些江湖人不愿意了,他们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十大恶人,个个都是贪财如命的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要苟子峻偿付雮家答应给他们的那些黄金,否则就把他片了人肉片,烤着吃了!
苟子峻怕得要命,突然想到了还有陈队的助阵,说不定他们和另一群江湖人已经灭了闸北第一门了,于是便教唆这十大恶人趁乱去打劫闸北第一门!
于是,这十大恶人便挟持着苟子峻一路往北而去。
到了闸北第一门外,远远望见一片火光通天,惊天的嘶叫声从闸北第一门的山后传来。
而闸北第一门的山门外却是干净如新。
这十大恶人顾不上多想,拉着苟子峻便进了闸北第一门,陡然脚下生疼,十一个人突然鲜血崩了一地……
隐山望月楼,心定神闲的沈玉在杜若居中同花千尘谈笑饮茶,北星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道:“他们回来了。看他们的表情,以后应该不会在望月楼自己罚跪了!”
沈玉故意收住嘴角眉梢的笑意,假装严肃镇静,摆足了楼主的范。
花千尘道:“楼主,越帝陛下那五千万两黄金他们可是一并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