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棺椁中,北星曜身上压着一个人,他干脆把呼吸闭了,躺尸装死人。
奈何他身上的人还极其的不老实,手在他身上一阵来回搜索。
他周身发麻,全身肌肤像着了火一般难受,让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液,喉结微动。
他身上那人猛然警觉,一双微凉的小手摸向他的咽喉。
北星曜全身一震,那微凉细滑手指在他颈部喉结处打转,让他十分难耐,便一手抓住那只小手,却听到一个细微而清晰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地道:“阿曜,真的是你!”
北星曜心下大惊,问道:“你怎么来了?楼主你可真是胡闹!”
沈玉才不管他生气不生气呢,移动着身子爬到和他呼吸相对的地方。
北星曜要死不死的忍着她贴着他爬过来的动作,他整个人快崩溃了!
为什么他要被那该死的鱼咬一口,为什么这棺椁中好巧不巧还进来一个女子,为什么那名女子又偏偏是沈楼主呢?
别人他都可以忍的,可是沈玉融……
他怕他会忍不住毒发身亡。
沈玉此刻可并没有多想,她正全身心的把眼睛停留在那棺椁留下的那道缝隙上。
从那缝隙中,她发现跟着宁十一走进来的两个青铜甲中的一个有点不太一样。
宁十一一进来,就发现四月樱晕倒了。他一下便冲了过一来,半抱着她,神色间充满了关切,急急喊道:“大嫂,你醒醒!”
被他摇了半刻,四月樱慢慢的醒转过来,盯着宁十一笑:“小十一,果然我肚子里的这个人比什么都好用!”
宁十一愤怒地放开她,道:“我可不是为我侄儿来的!四月樱,我问你,你是如何逼陈方阁为你打造兵器的?”
四月樱整理了一下仪容后站了起来,凑到宁十一的脸旁道:“你真的想知道,那就放过我,那样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找到五行石!”
宁十一眼光微微动摇。
沈玉此时却看见一旁的那个青铜甲目露凶狠之色,不禁喑自替宁十一担心起来。
她一直压在身下的北星曜受不了了,出声问:“玉融,你在干什么?”
“嘘!”沈玉一手捂住了北星曜的嘴。
他唇间触到她的那纤柔温凉的手指,顿觉一片温润。顿时,他全身的火热褪出大半,人也稍稍清醒了,便侧了身子,同沈玉一起从棺椁缝瞧外面的情形。
沈玉原本以为宁十一要死定了,谁知他目光一转,狠狠地盯住了四月樱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四月樱!若不是你现在怀着我宁家的骨肉,我已经杀了你千次万次了!”
闻此言后,那个青铜甲才慢慢平静下来,沈玉也稍稍松了口气。北星曜却悄悄地塞到她手中一个物件,未等她开口问,北星曜的气息吹得她耳朵发痒:“是木行石,灵儿偷走的那一块!”
沈玉心中一喜,她激动得都想亲北星曜一下了。
北星曜的目光此时却锁在那个青铜甲身上,没敢再看她。
沈玉压了压自己心中的喜悦,悄然问:“你也觉得那个青铜甲有问题吧?”
“嗯。她就是初月夭。”北星曜答道。
沈玉望了望上上下下两个捂得如此严实的青铜甲,道:“妖魔堂堂主?都裹成这样了,你都能认出来?”
北星曜摸了摸鼻子,道:“她前几天断了一臂,我从她进来的脚步声中听出来的!”
北星曜:我总不能说我看出她不是男子却平胸,眼神恶毒,还闻出了她身上的骚气味吧。
“原来断臂了,”沈玉用一种十分放心的语气道,又问:“那她长得好看吗?”
北星曜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沈玉冲他作了个鬼脸,然后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形。
四月樱听了宁十一的话后静默了许久。
宁十一也继续盯着他,大有她今天不说些什么,他便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架势。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四月樱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说。
宁十一道:“我没兴趣!”
棺椁中的沈玉却小声怂恿道:“别介呀,要听的。快讲讲吧。”
北星曜闻言一手抚额,捶了一下头。
四月樱干笑一声,道:“你不想听,我也要讲!”
“对对对……”沈玉连连点头,优美的下巴不经意地抵着北星曜鼻尖。
北星曜突然有想咬住她下巴的冲动,小腹又有一股热流上涌,他全身剧痛,一下把沈玉推开了一点。
沈玉正专心致志的听四月樱讲故事,感觉北星曜推了她一下,她
以为北星曜只是被她压得身体发麻了,想换个姿势,毕竟这个棺椁的空间盛两个人还是太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