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在那儿守着远门,屋内的苏景行首先开口说,“晚晚,你刚才说的话,你可知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心中只有过你一人,其他人我一个都未曾相识。”
“未曾相识?大婚之夜景行哥哥的状态不似现在这样,你是把我当做他人的替身了吧,所以这几日你一直住在太常寺。
景行哥哥,你心中的人不是我,对不对,你之前所梦到的那个人是别人,对不对?”
说出来后,心里不知何时就痛了起来,或许是一痛再痛,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明白,恐怕心里头会更痛的。
“太常寺里,你可曾在想若没有娶我当她的替身,你是不是可以日日都和她独处一室,回这来,是因为要征求我的同意,让我同意你纳妾。”
这都什么和什么,他的晚晚莫不是看话本子看多了,以为他苏景行也会和话本子里的男子一样,喜欢某个人,但是没有娶到心里的白月光,因而把长相相似的女子娶回来,从而把那个娶回来的女子当作是白月光。
他着实冤枉了,他上前忽地抱住她,并用很委屈地语气对洛晚清讲。
“晚晚,我说了,有的话本子你少看,这几日我人是在太常寺待着,可是没有女子相伴,我都是独自一人的。
你闻我身上有什么胭脂粉的味道,不曾有啊,你相信我,我啊,只喜欢晚晚一人,一生一世只爱晚晚,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错把一场无厘头的梦境当做是现实也会发生,所以我怕梦到的事情会发生,我才躲着你。
是我错了,晚晚原谅我可好?”
诶,景行哥哥怎么这般耍赖啊,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梦境,又怎么会发生啊。还是先问问是什么梦境吧。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竟会让景行哥哥见到我就跑掉了呢,我难不成是洪水猛兽?才会景行哥哥好几次见到我就直接跑掉了。”
“不,晚晚怎么会是洪水猛兽,只是一场比较奇怪的梦,我梦到我是天上的月老,而晚晚是妖界帝姬洛凝,在梦境里,晚晚说过要让我入赘,我还不信。
后来你我二人成婚,晚晚和我也是相敬如宾,梦境里的晚晚可不是这般在我身后追着我喊景行哥哥的,而是无洛。”
“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梦有所见么,不过,景行哥哥你说的这些大概只是梦,又不是真的。
对了,我这几日学会绣了个新的香囊,但不过我已经把它剪坏了,本来还想送给景行哥哥你的。”
洛晚清说了这个事,苏景行也猜到了她原本是生气了,只是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才讲明了这件事。
“我不都说了,晚晚不必为我而去学这些,这些不应该成为束缚晚晚的东西。”
“嗯,景行哥哥说的是,晚晚记住了。”
据说今日早朝,晋朝的文昭帝要给南梁的那位公主赐婚,询问她要嫁给他们大晋的哪位好男儿,她毫不掩饰地道出自己真实想法。
“启禀陛下,本宫心里有位人选,也觉得此人甚是很适合当本宫的驸马,也适合当两国的友好使臣,此人啊,就是你们晋朝今年刚刚上榜的探花郎,苏景行苏公子。
在这里,本宫纠正一下,是侍郎了,本公主的口误,陛下勿怪。”
何思安一听,警惕地看着南巧儿,不知道她想打什么主意,也想不明白这位公主为何要打景行的主意,文昭帝听到南巧儿提到的人,在脑海中搜索这位风光霁月、翩翩公子的苏景行来。
文昭帝的话中有些为难在里头,“可是我朝六品侍郎苏侍郎在一个十五日前已经成亲,更何况他和他妻子甚是恩爱,公主何不如再多挑一下。”
南巧儿不乐意道,“陛下是觉得本宫这般高贵,配不上你们晋国的臣子么,还是说即使本宫有意,他那原配夫人不同意,本宫就不嫁了么?”
这什么话啊,这难道就是区区南梁九公主该说的话,这与那些第三人抢她人丈夫又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金銮殿上的朝臣议论纷纷,这重要角色都还未说话呢,南梁国的人怎么就强词夺理啊。
他们在等苏景行站出来说话,因为他们虽然还未见过洛晚清,也知道苏大人惧内,不然怎么连续好几日都住在太常寺里呢。
苏景行轻笑,态度很恭敬地从左侧一列站出来,向皇帝行礼过后,才回话。
“微臣以为九公主话中并不好听,下官是晋国官员没错,您来晋国联姻也没错,微臣心里只装得下一人,并且也对她许诺一生一世只娶她,只爱她一人,公主若是喜欢微臣,恕微臣无法接受。
陛下,微臣所言,都是微臣自己的真实想法,和微臣的妻子没有关系。”
好,此人还真不愧是苏绗那个老家伙的儿子,行事风格几乎一样,即便苏绗此人不在朝堂上,皇帝却能时时看到他的影子。
文昭帝大笑道,“爱卿真是有趣啊,朕都知道你和凉州那位才女的故事,青梅竹马之缘,真让人羡慕。朕不会为难你。”
然后接着说,“公主也看到了,苏侍郎对爱妻的感情不是通过时间来计算的。
如若公主要拆散有缘人,那朕也可以写信去给你父皇,让你的父皇召你回国。
你这和亲一事,朕自有打算,公主还是回驿站去等消息吧。”
南巧儿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又继续闹,“陛下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