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替雁无书说话,程厉之脸色如黑云压境。
“皇后自即日起禁足长春宫,非朕下旨不得解禁。
至于擅闯后宫之人,虽不懂宫里的规矩,然无知不等于无罪,即刻押送慎刑司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云翎待要为雁无书辩解一二,被雁无书以眼神制止。
眼睁睁看着雁无书被押走,云翎整个人如坠冰窟。
居然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一介草民有什么好的?
程厉之不满云翎目光随着雁无书转,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欲走。
“皇上!”
云翎叫住程厉之。
程厉之背对云翎挑眉,怎么又要求他了?如果多说上几句好话,他倒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臣妾有一事求皇上”
果然是要求他,程厉之心头阴霾瞬间四散,板着脸回身面向云翎,“说。”
“三皇子的病还没好,求皇上将三皇子送去长春宫以便臣妾照顾。”
不是为了外人就是为了孩子求他,可他呢?她有想过他吗?明明可以解释的事情偏偏不解释,明明可以求了他便能继续自由出入偏偏执意而为,什么时候她对他竟这般绝情?
“不必。”
程厉之拒绝得不容置喙。
怎样罚她她都毫无怨言,可老三病重程厉之居然如此行事当真令人寒心。
云翎不死心地又连叫了几声,程厉之脚步不停地走远,不多时随在程厉之身侧的长安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罚娘娘改为禁足未央宫,娘娘请吧。”
未央宫?云翎闻言眼皮直跳。
长安觑着云翎的脸色道,“皇上居正殿,娘娘禁足偏殿娘娘无需担心,三皇子已经派人挪入偏殿了。”
云翎不由松了口气。
慎刑司内
被押入大堂的雁无书立于刑凳前,四名刑差手持木杖分立两侧喝令,“趴下!”
雁无书扫了眼钉了数枚钉子的木杖笑了。
“这是打算打死在下?”
其中一个下巴有颗大痦子的刑差哼了声道。
“擅闯后宫,你还想有命在?”
雁无书冷笑一声,撩起衣摆坐到刑凳上,骤然厉声喝道,“还不跪下!”
他连后宫妃嫔的屁股都敢打,何况区区一介白衣,大痦子挥起木杖就要劈头落下,身后却有人高声大叫,“且慢!”
大痦子回头,见是慎刑司门房,不耐烦地道,“何事?”
门房同大痦子附耳嘀咕了几句,吓得大痦子手里的木杖跌落在地。
雁无书笑看众人乱作一团悠哉游哉。
大痦子惊魂未定,一眼瞥见坐在刑凳上看热闹的雁无书幡然醒悟,四人全家被绑的事定是与此人有关。
“你到底是何人?”大痦子手指着雁无书喝问。
雁无书淡笑道,“好说,在下雁无书。”
“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