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卿拼死,家国皆可抛。
刀剑虎狼势,脂痕污鲛绡。
梦里影幢幢,醒来不许老。
私遣小儿郎,只言慰寂寥。’
程厉之居然给她写诗,而且看内容程厉之很感念她的付出,甚至很遗憾不能与她许下白头偕老的约定,所以她应该回他以什么呢?
程桥趁着平纯公主拧眉沉思的功夫,拿出匣子里的笔墨纸砚铺陈在桌案上。
平纯公主感动之余思来想去,剪下自己的一缕红发又提笔写了首诗回赠。
‘遥记初相识,君似意中人。
国祚帷幄中,怦然逐星尘。
千里寻君至,始信不二臣。
不求抱柱死,祈愿临圣恩。’
写罢意犹未尽,又在信尾提了日期与名讳,待墨迹干透,才折好与剪下来的红发一起装进信封里用蜡封好。
程桥板着小脸观赏君入瓮,愁眉苦脸地接过平纯公主递过来的信封,连同笔墨纸砚一同收好放进匣子里。
平纯公主抓着程桥的肩警告,“你可要记住了,这件事不许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的母后,知不知道?”
程桥厌烦地耸动双肩甩开平纯公主抓住他的手,不忿咕哝。
“谁敢让那个妒妇知道,就算父皇不想活了本皇子还不愿意呢。”
平纯公主见状暗忖,看来连云翎的亲儿子都受不了她的专横善妒了,很好!
“你放心,待本公主嫁给你们父皇一定会对皇子们好。”
连小孩子都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程桥冷嗤了声拎着匣子出门,身后,门随即被守卫关上落锁。
程德程桥得胜而归,将平纯公主的信交给小桃子,吩咐小桃子快马加鞭送去给太子哥哥。
小桃子回禀,“咱们这没马没法快马加鞭,而且出都出不去,如何送去给太子?”
俩个人挠挠头,对哈,现在泰和宫里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其他人都不让随意走动,要不,他们自己送?
小桃子提醒,“二位皇子,依小桃子看还是明日去国子监的路上拐个弯给太子殿下送去吧,天色已晚,就算是二位皇子要出门没有令牌也是不行的,今日还是别想了吧。”
可二人好不容易弄来了宝贝,恨不得马上给执笔写诗的程钧送去,哪里能等,小桃子拉着小果子劝也不行,俩个人像是火疗屁股似的就往宫外闯。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程德程桥一头与前来提审的雁无书撞了个满怀。
二人埋头在雁无书袍裾里听出是师父的声音,嗅着独属于雁无书的木樨香顿时老实下来。
雁无书拎起俩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地抱在怀里,笑眯眯地问二人。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如此不听话是不是想师父了?”
他们不听话师父有的是损招收拾他们,程德程桥头摇的像拨浪鼓。
程德附耳一顿嘀咕,把他们的战果报给雁无书听。
雁无书听完骂了句,“俩个黑了心的小东西,给为师瞧瞧。”
骂人家黑了心他还要看,真是无耻!程桥拍了拍胸前道。
“就在这里,不过都用蜡封好了,不能看的。”
雁无书傲然道,“不看就不看为师的好徒弟干了件天大得好事,走,为师带你们去找太子哥哥邀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