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云翎啜泣道,“虽然太子有错,但根源却在母后,是母后一意孤行心里眼里只有你们父皇,生而不养将皇儿们丢给包藏祸心之人抚育,终落得母子反目家破人亡的下场,都是母后的错,与太子无关。”
程钧听着云翎字字句句为他着想,脑海里闪过梦境中自己咆哮着让母后去死的画面,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母后……”程钧泣不成声,千言万语更在喉间,最终化为一句,“儿臣愿用余生偿还罪孽,孝顺母后,关爱兄弟,做父皇最值得骄傲的儿子。”
云翎心结打开,悲喜交集间回抱住程钧,“好,母后知道母后的龙儿最好了。”
母子俩相拥而泣,门外却响起敲门声。
“翎儿,开门……”
是程厉之的声音,云翎哭得眼睛肿到睁不开哪里能让程厉之看到,正好屋里没点灯,便示意程钧别出声。
“皇上,属下确实见到皇后与太子进了暖阁,且未曾出来过。”
听凌云如此说,程厉之退后几步吩咐,“将门撞开。”
凌云上前飞起一脚,整扇门轰然倒下,程厉之随后进去在暖阁里找了一圈,哪里有云翎和程钧的影子……
程钧被云翎带着翻窗离开暖阁,腾云驾雾般回了偏殿。
程德程桥被长安派人送回了偏殿,四兄弟聚在一起正百无聊赖,就见云翎带着程钧灵巧自窗外跃入,轻飘飘落在面前。
“母后!”四兄弟围着云翎与程钧欢呼。
“嘘!”云翎急得手指竖在唇前让四小只小点声。
“母后这是怎么了?”程石发现云翎两眼肿成两道缝顿时怒目圆睁,“是何人敢欺负母后且告诉儿臣,儿臣这就给母后出气去。”
程德程桥不分青红皂白先抡圆了小拳头打程钧,嘴里嚷道。
“定是太子哥哥又惹了母后伤心,该打!”
程钧任由俩个弟弟打他,痛苦的心情反倒舒缓了许多。
“你们傻吗?”程胤拉住俩个弟弟道,“你们没看到太子哥哥的眼睛也是肿的?”
程德程桥扫了眼程钧浮肿的眼,惭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太子哥哥,我们错了。”
程钧拉住俩个弟弟的小手道。
“你们打的对,是大哥做错了事,大哥该打。”
云翎听得出程钧话里的意思,爱怜地摸了摸程钧的头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一家人要往前看。”
“皇后!”
门外又传来程厉之阴魂不散的叫声,云翎扶额,交代五兄弟道。
“母后先出去躲躲,你们父皇若问起来,就说没见过母后,知不知道?”
“皇后要躲去哪里?”程厉之推门进来,两眼灼灼地盯住正欲翻窗离开的云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