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罚徒儿亲自送师父回去藤灵谷,之后每个月都去看望师父一次。”
轩辕硩端着酒杯脸色阴沉,“呵,好一招卸磨杀驴……用完了师父就把师父丢出去自生自灭,良心都让狗吃了。”
云翎被骂得满头雾水,“师父是悠闲清静惯了的,若是不想回藤灵谷,那徒儿多给师父准备些银子,免得师父云游四海时因这等俗物受委屈。”
“哼!”轩辕硩手里的酒杯墩在桌上,气呼呼起身就走,“何必说这些,想为师走为师走就是,有你这种徒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师祖……”五小只跳起来跑上前围住轩辕硩道,“徒孙们舍不得师祖走,师祖可不可以不走?”
轩辕硩怜爱地逐个摸了摸五小只,长叹道,“白瞎了这么好的孩子,偏偏摊上这么个没长心的娘。”
这功夫云翎再怎样也看出来了,轩辕硩这是压根没打算离开,反而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师父恕罪!”云翎诚恳认错,起身一揖到地,“都是徒儿自以为是曲解了师父……求师父莫要与徒儿一般见识。”
轩辕硩冷哼,“晚了,你已经把为师得罪透了。”
云翎直起身亲自扶轩辕硩重新入席,赔笑道。
“要不,徒儿连做三天酒席赔罪?”
轩辕硩又是一声冷哼,吃着酒不理云翎。
“那……七日?”
轩辕硩连看都不看云翎一眼。
看不过眼的程胤偷偷扯了扯云翎衣袖,压低了声音道。
“都是一家人,母后如此见外忒让人寒心,何况养着那些御厨做甚,便吩咐下去让他们每日变着花样孝敬师祖又有何难。”
云翎闻言茅塞顿开,“还是吾儿想得周到。”
轩辕硩听得一清二楚,面色却依旧难看。
云翎见状心生一计,道。
“这也怨不得徒儿,是皇上说的,师父照看皇儿们着实辛苦,所以特意嘱咐了徒儿做上一桌子酒菜犒劳师父,然后亲自送师父回藤灵谷,其实徒儿哪里舍得师父离开,只是皇命难违。”
“哼,在为师面前提皇命难违也亏了你们不害臊,若是为师看的是皇命二字,为师早离开此地逍遥快活去了。”
“可不是么……”云翎叹了口气道,“徒儿也是这般劝皇上的,可是皇上就是不听呢。”
轩辕硩信了云翎的话,态度缓和了不少。
“果然还是翎儿知道孝敬为师,不过为师也确实该走了,毕竟这里是皇宫内院,为师久留属实不大方便。”
“师父,徒儿舍不得您……”云翎抱着轩辕硩的手臂撒娇。
虽然是为了哄轩辕硩开心,但这句话却是云翎的肺腑之言,上一世她因一意孤行而伤了师父的心,今生得以有机会孝敬师父,哪里舍得与轩辕硩分开。
“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也不嫌害臊。”
轩辕硩嘴上嫌弃却满面堆笑,宠溺的样子惹得五小只眼热。
程石忽然开口道,“师祖,父皇封了徒孙做孝义王……”
这话颇有几分炫耀的成分,一桌子的人都看向程石,程石却从容继续。
“徒孙想,父皇赐给徒孙的王府徒孙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空置着岂不可惜,不如请师祖暂时落脚王府,既能方便随时进宫与母后师徒相见,又能方便父皇母后孝敬师父,岂不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