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红药听闻皇上高烧不退,特意过来找娘娘……红药有办法为皇上退烧,只是若娘娘不准,怕是无人敢用红药。”
“你且说来本宫听听。”
“谢娘娘……”难得云翎危急关头还能静下心来她说话,红药庆幸之余道,“红药可以施蛊退烧。”
蛊毒向来被人视为邪恶的东西,如今红药却要用此等邪物为程厉之退烧,云翎沉吟不语。
“微臣知道娘娘的担忧,但正如娘娘所言,蛊毒如刀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若娘娘信红药,红药保证皇上定能退烧。”
听红药说的言之凿凿,如今程厉之又是命悬一线,云翎咬牙道。
“准。”
带着红药回去未央宫,云翎在半路上嘱咐红药。
“如今你已贵为大彻第一女国师,今日之事成败与否不只是你一人之事,也关系到皇上识人用人的声誉,希望你能不负本宫期望。”
红药应了声是并未多做解释,到了未央宫,在一片质疑声中,在云翎孤注一掷的目光下,红药走向倒在龙床上的程厉之。
被云翎下令退至门前的众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看着红药,就连柳若卿都是一脸的担忧……
对于医者来说多做试验是好事,能够观察蛊毒退烧更是一辈子可遇不可求之事,但如今放在徒弟的夫君身上,这滋味就不好受了。
红药止步龙床前,忽然回身摆手叫程石,“三皇子过来。”
学蛊需要实践,能够亲历施蛊疗伤更是求之不得,可伤者是他至亲的父皇,程石哪里舍得,僵在原地不敢过去。
云翎伸手推了程石一把,“去吧,有你在,皇上定会安心治疗。”
程石听了抬眼看向云翎,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夫人,这蛊毒疗伤真的可行?”轩辕硩对蛊毒向来厌恶至极,不放心地附耳问柳若卿。
柳若卿道,“不清楚,不过徒弟都敢放手一搏,怎么你这个师父倒胆小起来了。”
轩辕硩瞄了眼全神贯注盯着红药的云翎,用千里传音与柳若卿道。
“不是为夫胆小,而是翎儿这丫头若是程厉之有个万一定会发疯,到时候你说为夫是杀了她免得天下生灵遭其荼毒,还是留着看她毁天灭地?”
“有那么严重吗?”柳若卿不信,“夫妻也就那么回事,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人没了该过日子不是还得过日子。”
轩辕硩闻言摇头,“那是你们不是翎儿,这丫头爱那个混小子爱到疯魔,混小子活着她是佛,若混小子死翘翘她就是魔。”
“要你这么说,难道只要她活着皇上就不能死,什么道理。”
“可以死,但绝对不是被人害死,尤其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手刃。”
俩个人说话的功夫,红药已经开始动手,程石在旁协助,从最开始的浑身抖成一团,到手稳脚稳地在红药的指导下施蛊,程石感觉在学到用蛊神术的同时,自己也跟着迅速成长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程石收回自程厉之伤处钻出来吸饱了淤血的蛊虫,探手试了试程厉之的额头,欢喜低呼。
“退烧了!”
云翎听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四兄弟高兴得抱成团无声地庆祝。
柳若卿上前为程厉之检查,重新包扎好伤处,转身向云翎道。
“只要接连三日不再发烧,皇上性命无忧。”
还要再熬上两天才能保证程厉之平安度过危险,云翎面露忧色,一旁红药道。
“本国师每日用一次蛊,必保皇上可平安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