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头夸到脚的拂晓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我这个是在津市买的,当时也就剩俩了。”
“津市啊?怪不得!”徐小溪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双眼放光的问道,“津市是不是很繁华热闹?我听人说城里都是高楼,人人都骑着自行车,带着手表,穿的可洋气了!对了!还有四个轮子的车!”
拂晓看着徐小溪满脸向往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你说的那应该是轿车或公交车。是有许多人骑自行车,但也有很多穷人,城里人吃饭穿衣甚至喝水都要钱票,粮本,经常是一个人的工资养一大家子。”
“这样啊!”徐小溪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兴趣立马大减,“那不就是个表面光鲜?还不如俺们农村呢,但只要肯干,粗粮还是能勉强够吃的。”
“对!”拂晓点头,虽然农村更辛苦两人一路说着话走到地头时,薛梅三个女知青已经领到工具了,她们的工作都是八分的,分到的活就是用锄头挖坑。
这个看似不需要技巧的活还是有些技巧的,首先就是坑的深浅要注意,再一个就是坑与坑之间的间距要把握好。
过密了不利于地瓜成长,过宽了又浪费土地。
拂晓趁徐小溪教三人如何挖坑的功夫,把自己的暖壶茶缸放到了田埂中央。
这样即使干着活她也能兼顾到,免得有人偷喝她的水或是直接把她暖壶给拎跑了。
本来她看就她自己拿着暖壶时还没有多想,但刚刚刘小溪说他们家都没有,那其他的人家即使有的话应该也不多。
如此,她的暖壶算是个稀罕物了,总之,小心一些无大错。
放好暖壶,返回来正好可以放地瓜秧了,这个也是徐小溪的工作。
两人一人抱了一捆地瓜秧,一根一根的往坑里丢。
这个活除了有些繁琐和晒人之外,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七八岁的孩子都能干,拂晓就看到许多比她小的孩子也在干这个工作。
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边丢苗,边偷偷往圣地里面放。
这种地瓜苗都是有数的,就是有折损也不会太多,所以拂晓也没有多拿,只弄了五十颗左右就罢手了。
丢过的苗很快就有人过来浇水,然后拂晓她们再负责把苗埋上。
拂晓这里干的轻松,但另外几个知青就不行了,男知青拂晓还不知道情况,女知青这边干了两个小时就有人开始哭了。
陈芳芳看着手上磨出的两个明晃晃的大水泡,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三个人当中只有她因为在家没怎么干过活,所以中奖了。薛梅和吴琴都是家里的老大,做惯了家务,虽然也感觉累,倒不至于像她这么夸张。
见此徐小溪一脸的习以为常,“等会把水泡挑了就好了,刚开始干活都这样,起了水泡就挑,挑了再起,直到把手磨出茧子就行了。”
拂晓:你确定这是在安慰人?
果然,听说还要反复受折磨,陈芳芳整个人都要裂开了,眼泪掉的更凶了。
徐小溪看她这样有些懵逼,以为陈芳芳不相信她,着急道,“俺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看俺的手!”
说着就要伸出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