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穿着条裤衩,喝的上头的男人穿着拖鞋走到巷子里,很自然的岔开腿,准备放水。
on!
惊的男人猛地转头,晚上乌云遮蔽了月光,只能隐约间看到人影。
“乜水(谁啊)!”
“阿昌,是我。”叶阿欢的身影露出来。
男人长松口气,埋怨的指着道,“躲巷子吓人呐?神经。”拍了拍自己的水管,一哆嗦,提上裤子,就骂骂咧咧的走人。
叶阿欢眯着眼看着对方,真想给他脑门上来一刀。
依靠在墙上,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略显焦躁的拿出卷烟,准备来一根。
“换个口味试试,万宝路不错。”
叶阿欢叼着烟,手一停,朝着巷子口看去,阿权走了进来,边拆着烟,抖出根,递给他,示意他尝尝。
两个男人吞云吐雾,巷子中,烟头时隐时现。
“这是尾款,干的很漂亮,这3000给兄弟们买水喝。”阿权将信封交给他,对方毫不忌讳的当面数钱,沾点口水,听到这话,僵硬的脸上就是露出笑容。
“最近低调点,你也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我明白,我带着小弟去濠门躲一躲。”阿欢用钱在手掌心拍了拍,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满足感,两人交谈没多久,就分开了。
拿着钱的阿欢买了点夜宵回到住所,穿过那赌裆时,熟悉的人看到,忍不住就问,“阿欢,发财了?猪头肉都舍得买,给我尝点。”
阿欢躲闪,对方的手就空在半空,讪笑一声,“那么小气干什么?”悻悻的走到赌桌旁,希望能打到秋风。
“二保。”
阿欢推了下躺在门口床位上的兄弟,对方睡眼朦胧,“欢哥,你回来了。”
“让兄弟们起来,分钱。”
说到这,困意就没了,欣喜的点头,把兄弟一个个叫起来,压低声音都能听得开心,围在小桌子旁,眼睛发光的盯着大佬。
阿欢把钱掏出来,“一共给了33000,一人8200。”小心翼翼的数着,然后一个个递过去,拿到钱的兄弟手都在抖。
穷人!
突然一下子多了笔巨款,心里素质不好的兴许还得背过气去。
“欢哥!”突然阿权之前遇到的三角眼喊了声,“我觉得这不公平。”
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其他人都是阿欢的城寨乡朋,听到这话,就有人不高兴了。
“刀疤,这点钱不少了,你别过分。”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刀疤赶紧解释,“欢哥是老大,应该多拿一份。”说着从自己手里拿出500,放在桌上,“如果没有欢哥,这笔钱我都拿不到。”
叶阿欢的表情也缓和许多,“都是兄弟,不用这么计较。”
“欢哥,我知道你要干大事,赚大钱,以后带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你理应多拿一份。”
“是啊,欢哥,刀疤说的没错,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拿在手里还发抖,不过,我知道跟着你,绝对会有更多钱、更多女人!”
“对对,老大理应多拿一份。”
叶阿欢见大家都这么给力,也是豪气万丈,拍了下桌子,“好,既然兄弟们相信我,那我也不会亏大大家,我打算濠门躲一躲,不过走之前,兄弟们得再弄点钱!”
“欢哥,你要干什么?你吩咐就是,兄弟们跟着。”
“抢金店!”
…
翌日。
渣甸坊出摊的商贩们已经将物品摆放出来,闷热的天气显得特别焦躁。
“伍先生,今天那么早?”老板娘将摊好的牛油餐包打包递过去笑着说。
“生意忙,咩都要管,我打算去卖肠粉,看见一条子就跑,其他都不用管。”
正好端着砧板出来的老板听到这话,就笑了,“卖肠粉边哪有做大老板搵钱。”
“都唔好做,赚点生活费,走了,下次聊。”伍国宾挥手,哼着小曲,提着牛油餐包朝着店里走去。
“五婶,身体怎么样了?这你孙子?不错,小家伙长得真好看。”
“九叔,别睡了,报纸都要被人偷走了。”
“阔佬宾,这报纸上面的广告真的?买bb机就能中5万港纸?”烧腊店门口坐着的服务员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