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认识的人很多,我却一个都不知道。
这些我都顾不上了,离开石洞,我就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
大帅的兵不奸人,大帅的兵用布匹换牧民的羊。
这里所有人都不想大帅走,所以我要做些事”。
老常贵接过邵一谷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接着说道“采药人和关外坐班,是不能有家眷的。
第二天,我和三十五个老兄弟就出发了。
但凡没有家眷的,全部打扫干净。
留下有家眷的,都自己跑进了草原。
十天后,当我们兴冲冲回来时。
大帅早已动身回京,从此再无相见”。
看着狩猎而回,正在清洗山鸡野兔的裴勇等人。
邵一谷说道“找个瓦罐,炖一只,其它烤着吃”,“好嘞”。
转过头,看着恢复平静的老常贵。
笑笑说道“镇府司怕是有人惦记你,听说还有个叫东厂的衙门。
保不齐,你说的拿毛笔的太监,也会惦记你”。
老常贵摇摇头“采药人没有名字,更不知道其他人。
就像不知道自己父母,不知道自己家乡一样”。
“不联络你们?,如何发饷?”。
“采药人变成担山,就可获取赏金。
府县治地,沿街食肆,只要背出诗文,就能联络到人”。
“你们还会背诗?,背来听听”。
“肚子饿,背不出来”。
见老常贵不想说,邵一谷放下心。
年近七十的老人,在这年月,可以呵斥官员而无罪。
他愿留些秘密,说明心有念想。
不会了无牵挂,坐等时光渐远。
感到老常贵心无大碍,邵一谷来了精神。
走到裴勇身边,接过那只摘干净毛的山鸡。
山鸡肌肉纤维重,慢火炖要很久。
邵一谷找来两块劈好的木柴,刮干净。
把切成两半的山鸡,轻轻敲打,直到纤维断裂松散。
将裴勇从山里寻来的干沙仁,干草果,干陈皮,丁香,白芷等香料在手中搓成粉末。
鸡肉蘸着水,撒上香料粉,细细搓揉半天。
陶罐小火烧热,放入从鸡身上搜集的黄色油脂,炼出清油。
用竹片子扒拉出渣子,将腌制的鸡肉平铺在罐底。
煎至两面微黄,汁水稍出。
从乱炖的铁锅里,舀出滚开的汤水,添了大半罐子,中火煨着。
用短刀将沙姜,野葱切断,丢进陶罐中,顿时香气四溢。
忙完了一回头,老常贵和站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
正伸着两个脑袋,瞪着人兽四只眼,惊诧的看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