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岩来到近前,横着跪在马林身边。
马林笑着拍拍他的大脑袋,这么五大三粗的汉子。
年龄越大,竟学着揣摩人心了。
拿过本札子,也顾不得是奏折专用,就铺到麻岩的宽背上。
提笔略微思索,下笔写道:铁·开二城力保不失。
粮二十万石,银八万两,牛羊一万,布盐一宗,马林;。
写完就着火把亮光审视一遍,接过马钦递来的小印。
郑重的盖在签名处,吹了吹合上札子。
心里道:小子,这是马某一半家产了。
成不成,老子都得勒紧腰带过日子;。
走到小狐狸身边,蹲下身。
把札子伸过去:“该说的,都在这里,要不您先瞅瞅?”
小狐狸眼一瞪,张嘴叼住札子,扭头朝天‘吱咕吱咕’叫了两声。
众人都在愣神的工夫,一阵‘轰隆’响声。
‘呼’的一阵狂风,一匹巨大的雪白战马。
越过围观的骑兵人头,准确的立在小狐狸身边。
小狐狸闪电般窜上马背,小前爪拍了马头一下。
这匹雪白马兽,蹭就窜了出去。
兵丁们慌忙闪开,很多人摔了个仰八叉。
马林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这他娘的还骑马来的,比当年老爹那匹风云兽可拉风多了。
兵丁们稀里哗啦爬起来,连掐带拧还扇嘴巴。
这么大的马,从头顶飞过,转眼又没了,鬼吧?
不提马林这帮子人瞎寻思,单说小狐狸和白龙。
风驰电掣如履平地,八十七里路,大半个时辰就跑到了。
人见人爱的土匪总瓢把子,那拉邵,哦不,邵一谷。
正坐在‘师兄’的墓碑前,跟乌力可,速布。
就着花生米,酸萝卜,还有一盆羊蹄子。
有口没口的喝着高粱烧,这酒是洪老先生送来的。
说是存了八百年云云,不过确实比马奶酒好喝多了。
邵一谷喝着有四十度的感觉,若是改用烧锅蒸馏一下,还是能换不少银子。
速布眼巴巴瞅着乌力可啃羊蹄子,狠狠的咬了口酸萝卜,竟也吃出了肉味。
邵一谷都尿三泡尿了,小狐狸还没回来。
这么点事再办不好,还能指望干点啥。
正在琢磨着,如何在这里盖座大殿。
不管祭祀,还是来喝个小酒都方便的时候。
黑龙稀溜溜叫了声,撒腿向东面跑去。
片刻后,白龙马如闪电般窜出夜幕。
在邵一谷二十步外伫立,小狐狸如飞鸟般跃起。
半空中一甩头,将口中札子甩到邵一谷怀里。
就势落到那盆羊蹄子跟前,张开尖嘴。
‘哗’的下咬住五根羊蹄子,两个前爪又捧住六根。
用两条后腿,蹦跳到墓碑前,‘嘎吱嘎吱’就啃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