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下楼的时候，经过楼下时，看到平常没啥人的楼下，竟然熙熙攘攘的，聚集了不少的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但是，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全身罩袍，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
这一幕看着有点诡异。
这些人散乱的站在2102的房间门前，叽叽喳喳的。
王凡隐约听到，他们似乎是来朝见神灵的。
那2102的住户，姓殷，叫殷影，似乎是个神婆子。
而门外这些穿着罩袍的人，则是以前得过重病，或者家人有得过重病，被神婆子看好了，于是就成了那神婆子的信徒。
王凡听着这些人对神婆夸张的赞扬，迷信的话，不由得摇头。
越是苦难的时代，底层人就越迷信。
哎……
看来这些人都是韭菜，要被那神婆子给收割了。
王凡懒得理会这些事情，径直下楼梯。
而就在他下了这层楼的瞬间，原本正在聊天，讨论，叽叽喳喳的人群，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这些人，不论男女，一个个的都像是程序一样，齐齐地盯着王凡的背影。
这一幕，如果有人看到，相当的诡异。
“吱嘎……”2102的门此时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也同样全身罩着黑袍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王凡消失的方向，那双漆黑如黑洞的眼睛内，闪烁过一道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红光。
“都进来吧。”这女人招呼了一声，随即，几十个人就跟着她走了进来。
而在屋内，一个十来岁的双马尾小女孩，正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这些人进来。
“闺女，你蹲在那里干嘛？”全身罩着黑袍的殷影，对着因为恐惧而颤栗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不，你不是我妈妈……”女孩摇着头，一脸的排斥和恐惧。
“我是你的妈妈！”殷影走过来，伸出手，按在女孩的脑袋上。
女孩原本清明的眼神，立马变得混浊而茫然起来。
“我是不是你的妈妈？”全身罩着黑袍的女人殷影，柔声地看着女孩。
“你……你……”小女孩此时突然间全身颤抖起来，眼泪扑扑的朝下掉。
见状，殷影面无表情地看着，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等女孩不哭了，全身罩着黑袍的女人殷影，才突然道：“我给你的药，你怎么不吃了？
不吃药，闺女你的精神分裂症，就好不了啊……”
话语中，似乎很是关心自己的女儿。
只是，令人觉得不舒服，甚至有点恐怖的是，她的语调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语气，也没有感情，就像是机械发出来的声音。
“我不要吃药，我一吃药，就见不到妈妈了……”小女孩突然间大哭起来。
哪怕她精神不正常，但是一提到妈妈，强烈的母女间的感情，就让她恢复了一丝丝记忆。
“你病好了，就知道谁才是你的妈妈了。乖，吃药，吃完药，我就是你的妈妈了……”
全身罩着黑袍的女人用毫无情绪的语调命令道。
小女孩随即像是失去了意识，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黑色药丸，吃了下去，连水都没喝，直接将黄豆大小的药丸咽了下去。
随后，全身罩着黑袍的女人则是让小女孩自己回卧室去了。
而全身罩着黑袍的女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信众。
信众不分男女，此时纷纷跪下，低着头，像是设计好的机器一样，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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