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你觉得如何?在丑国能有市场吗?”
“应该问题不大,退一万步说,靠着全丑的华人市场,也足够保证我们工厂的生产成本了”
黎耀阳打了个响指:
“k,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扭头对小弟说:
“回头得麻烦你外婆来一趟,指点制作方法”
“成!”小弟兴奋的点点头,年轻人好忽悠,钱的事儿问都不问,一口应下来,似乎能帮上黎耀阳就是天大的功劳。
黎耀阳不确定这个年代有没有自动生产线,不用全自动,半自动也行啊。
但无论如何,在这个年代离不开大量人工,就算没有机器,用人工组成流水线也是相当有必要的
这个还得到时候再说,把全部制作过程拆分开来,分成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小流程,一步完成之后传到下一步,这样就可以在保证产量的基础上,尽可能缩短时间。
有了决定,直接开干。
罗恩负责跑手续,黎耀阳准备着手招人,还有定制生产设备。
别的不说,大型油锅就不太好买,通过莎拉的关系,问了好多生产厂家才定制了几个。
招人的问题反而好解决,莎拉早就跟有关部门备过案,只要工厂开门,员工即刻到位,战后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
当然,黎耀阳没有搞错重点,主业还是卖酒,沙琪玛既是副业也是掩护。
暂且不提沙琪玛,先将目光转移到工厂地下,这里宛如另一个世界。
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潮湿,更没有发霉的气味,一进入地下,酒香扑鼻而来。
那种醇厚的香气是任何香水都不能取代的,对嗅觉来说,会是一场很深刻的体验。
地下可以大体分为三个功能区,入口处是用来堆放原材料的仓库。
所有用来酿造威士忌的材料,整整齐齐码放在两边,分门别类的做好标记。
有需要的时候,工人通过手推车在此提货即可。
再往里是蒸馏区,也是酿酒厂最核心的区域。
最后面是陈酿区,阿尔伯特称其为桶屋,一个个巨大的橡木桶堆放两边,酒香四溢,站在其中,就连呼吸都能醉人。
对了,阿尔伯特的实验室就在陈酿区的一角,单独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在里面也没问题。
桶屋进行了大面积的改造,增加了很多实木结构,用来区分不同时间的陈酿酒。
这样做不仅增添了实用性,还具有一定的观赏性,很有艺术美感。
在这里,威士忌被小心地储存和维护,以达到发酵成熟,等待灌装。
灌装只能靠人工完成,也就没有特别开辟灌装区,砸陈酿区一并完成了,好再地方够大,也不觉得拥挤。
有了这个地下工厂,黎耀阳的卖酒大业势必更上一层楼。
用一句后世比较流行的句式来形容,那就是——比它好喝的没它便宜,比它便宜的没它好喝,幸福感就是这么比出来的。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同样也是大决战的时刻。
按照古人行军打仗的习惯,没人在冬天打仗,所以要么等来年开春再动兵,要么就趁着冬季来临前分出胜负,安安稳稳回家过冬。
而对于卖酒的人来说,秋天同样是竞争最为激烈的时候。
因为冬季寒冷,很多人都需要借助酒精来取暖,所以要提前囤酒,趁着价格没有水涨船高的时候多囤一些,以便不时之需。
很浅显的道理,有需求就有竞争,有竞争势必会产生摩擦。
尤其在这个嘿帮横行的年代,控制着酒精市场的大鳄们可不会惯着谁,你挡我财路,我杀你全家,公平!
东兴的崛起,毫无疑问冲击到爱尔兰人的市场,本来他们控制着大西洋城,干的是垄断生意。
芝加哥人蛮横不讲理,非要进来插一杠子也就罢了,连他娘华人也来抢买卖,再这么下去大西洋城就该改名换姓了。
矛盾点由此产生,接下来就是短兵相接的时刻。
这天,罗斯科夫匆忙闯入位于华埠的东兴酒馆,告诉大家一个不是太好的消息:
“昨夜送往大西洋城的两箱货没了”
最近黎耀阳一直在这边坐镇,小五和小七也在:
“什么叫没了?”小五拧着眉问。
“就是没了,可能是被劫了,也有可能他们带着货跑路了,总之就是没了,失踪了,联系不上了”
黎耀阳问他:
“多长时间了?”
“到现在过去6个小时了,按理说,6个小时前他们就应该抵达大西洋城,算上卸货的时间,2个小时怎么都够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确实不合常理。
“给你那边的兄弟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打了,不通”
小七愕然:
“什么情况?你的老巢被端了?”
罗斯科夫咬着牙:
“不可能啊,我没招谁也没惹谁,平白无故端我家干什么?”
“你是没招惹别人,但在外人看来,你和我是一伙的”黎耀阳很清醒的说。
“该死,我被你连累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被我连累了?最近这小半年,给坚尼街送菜送肉,赚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