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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有话赶紧说吧,我还有事。”黎耀阳站在那点了根烟,眯着眼看不出喜怒。
“你”陈同生还是拉不下面子,一张铁青的老脸看着比锅底还难看。
唉这人呐,之所以有烦恼就是因为太过在乎面子,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孔子说过:挨打要立正!
输了就要有输的觉悟,别他娘当了女表子立牌坊。
“呼”
陈同生压着满腔怒火,微微低头:
“我空门这一仗输了,之前的损失我们会一并补偿,但从此以后,我希望”
黎耀阳懒得听他后面倔强的话语,直截了当的说:
“一,空门从今以后不许在坚尼街活动,发现一回断腿,两回断手,三回断筋!
二,陈记商号从今以后在华埠除名,我允许你换个牌子继续营业,但陈记商号这块招牌不行,它被我踩碎了。
三,你陈同生欠我一个人情!”
三点,句句要人命,不对,要陈同生的老命。
第一条就是针对小偷的,腿脚不好的小偷跑不快,断过手的小偷手上的感觉会下降,可若是断了筋,从今以后别想再吃这碗饭。
第二条也很,陈记商号可是老字号,好歹有些名望,一旦被除名,相当于将他几十年的努力洒向大海,全他娘白费!
最后一条则是针对陈同生,如果他想报复,那就得记着这个人情,报复不得。
总而言之,黎耀阳已经把对方给算死了,这一局,东兴完胜!
陈同生灰头土脸的走了,由不得他不答应,面对黎耀阳的强势,他只觉得心累,也许该到了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时候了。
他怎么想黎耀阳不知道,他内心完全没有打了胜仗的开心,反而一阵憋闷。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小媳妇儿没陪几天,净给王鹏那混蛋收拾烂摊子了。
要是找到他,三刀六洞都不解恨!
正要上车会大西洋城,阿彪急匆匆找过来:
“阳哥,您先别走,我找到人了。”
原本拉开的车门被黎耀阳狠狠摔了出去:
“人在哪?”
“在在”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把黎耀阳的心火勾出来了。
“说啊,人在哪?老子活剐了他!”
“在丧门神那。”
“什么?”
“丧门神,他新开了一家酒馆,名叫地府,王鹏那个反骨仔一直躲在里面,难怪我把华埠的地犁了一遍都没找到人。”
黎耀阳摔掉烟头,火星四溅,咬着后槽牙道:
“地府酒馆?好,好得很呐,这条狗真够忠诚的,跑出来遛了一圈,又回他主人膝下了,好!好狗!”
黎耀阳怒极,本以为自己养气功夫见长,没想到还是高估了,也可能是没气到时候,现在这不就到点了吗?
“阳哥,要不我带兄弟把地府给砸了吧,我让他地府变废墟!”阿彪也是怒气冲天,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更为黎耀阳不值。
王鹏自打加入东兴,黎耀阳对他可不算差,至少没把他当三姓家奴看待吧?
现在可好,这小王八蛋还没怎么着呢竟然自己跑路了,别说黎耀阳,阿彪也气疯了。
义气人士,平生最恨反骨仔,没有之一。
黎耀阳费了好大功夫才冷静下来:
“我必须赶回大西洋城,暂时没工夫打理这个叛徒,不过你让人放出话去——他王鹏有种别露面,只要敢露面,我立马废了他!”
阿彪有些郁闷,没能趁机揽下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