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染听着,猛然意识什么,一眼看向身旁的贴身宫女,“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一惊,众人的视线之中,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贵人,奴婢......奴婢和那丫鬟之前就认识,近来,奴婢听闻家中母亲卧病不起,奴婢心里担忧,又无法出宫看望,这次陪着贵人去四方馆,奴婢见到了她,当下便想,借由她帮奴婢带一些银钱给奴婢的母亲,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知错,奴婢心知奴婢有违规矩,可奴婢母亲病重,奴婢也是没了办法,才......”
那宫女说得再是真切不过,仿佛事情当真是如此。
年玉看着,眉峰一挑,这宫女倒是一个机灵的,也是一个会演戏的,这般说辞,再是合理不过,纵然是有违宫规,也是心系母亲,情有可原不是?
再说,有违宫规,总比牵扯出绣贵人自导自演的真相要好的太多了,不是吗?
果然。
元德帝轻咳了声,“倒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皇上,她终究是坏了规矩,也是臣妾的不察,她家中出了这事,臣妾却丝毫也不知,还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轻染说着,便要起身和那宫女跪在一起领罪。
可她如今的身子,元德帝怎会让她下跪?
刚要有所动作,元德帝倒先一步起身,按住了她的肩。
这举动,宇文皇后看在眼里,她和元德帝夫妻这么多年,自是明白他的心思,虽然心中仍然有些疑虑,但这个时候,便也不吝啬来做这一个好人。
“绣贵人,你怀着身孕,她自不敢将这些事情拿来烦你的,你不知,倒也在情理之中,皇上,臣妾看,这宫女的孝心可嘉,责罚就免了吧。”
宇文皇后淡淡的笑着,母仪天下之态,那份大度,仿佛今日在四方馆,她谋害绣贵人肚中龙嗣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那模样,饶是元德帝的眸子也不由眯了眯,似在揣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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